【抱-抱歉！】他結結巴巴地沖出電梯，【我突然想起...我爐子上還煮着...咖啡！】

露易絲挑眉看着這個奇怪的年輕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在下行電梯裡。

22

克拉克沖出大樓，躲進一條小巷，他扯開襯衫露出裡面的“S”标志。一陣風過後，紅藍相間的身影劃過城市上空。

三分鐘後，港口工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身披陽光的氪星人托住下墜的鋼筋材料。【抓緊了！】卡爾微笑着，輕輕将重達百噸的金屬放回原位。

當他飛過星球日報大樓時，超級視力穿透牆壁，看到露易絲正把一杯咖啡放在空蕩蕩的新人辦公桌上，旁邊貼着便簽：「歡迎來到大都會——别再把咖啡煮過頭了。L.L.」

克拉克微笑起來。

23

蝙蝠洞的鐘表指向午夜，迪克站在蝙蝠車前，手指不停地敲擊着短棍。他已經穿好了羅賓制服，正在調整手套的松緊度。布魯斯則沉默地檢查着裝備帶。

【我還是認為你應該再訓練兩周，】布魯斯最終開口，刻意不去看男孩期待的眼神。【哥譚的夜晚不是馬戲團的鋼絲。】

【但我已經能破解GCPD的防火牆了！我不需要被保護在蝙蝠洞裡！】迪克不服氣地指着電腦屏幕，【而且阿爾弗雷德說我的格鬥測試成績比你還——】

老管家突然大聲咳嗽起來：【我想我說的是'有潛力'，理查德少爺。】

【那隻是基礎程序，】布魯斯說，【真實的罪犯不會按回車鍵退出。】

迪克抓起兩支短棍。【那就測試我，】他擺出防禦姿勢，【如果我能在你手下撐過三分鐘，你就帶我出去。】

蝙蝠洞陷入寂靜。阿爾弗雷德挑了挑眉，悄悄退到控制台邊——他早就設置好了錄像功能。

布魯斯緩緩摘下披風。【一分鐘。】他說。

迪克咧嘴一笑。【成交。】

24

就在他們開打之際，一道聲音沖進蝙蝠的腦海

[帶他出去...讓他看看這裡真正的模樣...讓他明白哥譚的黑暗，人性的醜惡…]仿佛兩塊生鏽了的金屬相互碰撞般嘶啞的嗓音說道：[最後，他會死在人性之下！]

布魯斯的手無意識地握緊，戰術棍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迪克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他放下武器，走到布魯斯面前。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迪克輕聲說，突然伸手碰了碰布魯斯緊鎖的眉頭，【馬戲團教會我一件事——最危險的不是高空，而是沒有值得信任的保險繩。】

他指向自己胸口的R标志：【現在我是你的保險繩。】

[老兄，這孩子太會說話了，快答應他！否則我要用蝙蝠鐵鍊砸你的頭了！]　一個像百老彙演員般的聲音忽然冒出來，[要知道，我宇宙的羅賓可沒有這麼懂事，他今天才偷偷把冰箱裡我寫了名字的冰淇淩吃掉！]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從腰帶中取出一副迷你通訊器别在迪克耳邊。【三項規則：一，永遠在我視線範圍内；二，完全服從指令；三...】他停頓了一下，【如果你害怕，就說出來。這不是弱點，是戰術評估。】

迪克立正敬禮：【遵命，蝙蝠長官！】然後又小聲補充，【爸爸說真正的空中飛人都會坦誠自己的恐懼...這樣搭檔才知道何時該伸手。】

布魯斯身體微微一震。他沉默地幫迪克調整好披風，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準備好了嗎，羅賓？】

迪克的笑臉在多米諾面具下閃閃發亮：【随時待命，蝙蝠俠！】

25

年輕的羅賓第一次與蝙蝠俠并肩作戰的畫面正逐漸成形。而大都會的夜空，一道紅藍色的身影剛剛救下一艘起火的漁船，漁夫們敬畏地望着那個懸浮在月光下的身影。

【超人...】其中一人喃喃道。

克拉克·肯特對他們微笑，然後望向哥譚的方向。他的超級視力穿透雲層，隐約看到兩個黑色的身影正躍過滴水獸。一個高大威嚴，一個嬌小靈活。

【有趣，】他自言自語道，【蝙蝠有了小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