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戶?”為首的男人抻直手裡的折疊棒,兇神惡氣地問,“知道我們為什麼……”
“我不是。”
“不是嗎?”
幾個人互相對視,其中一個拿着手機上的照片進行比對,嘀咕道,“真不太像。”
“那個老闆是不是騙錢的?”
喬越雖然可以看到用戶的付款記錄,但這家旅店太破了,系統很老,查不到房間号,他們隻能花錢跟老闆買消息。一開始禾崔還擔心老闆不會賣,直接報了高價,誰料反倒是老闆怕他們反悔,當即亮出了收款碼,還送他們走到三樓。
“他的店就在這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太可能騙我們。”
“對了木魚,你和小玲交接的時候不是見過他嗎?是這個人嗎?”
“……我不知道,小玲說他在排隊,我就去買早飯了,沒看到臉。”
“你真是……”
“各位,”越綏屈起手指在門上敲了兩聲,打斷他們的臨時會議,“這裡隔音不好,要讨論的話别在我的房間門口。”
他說着要關門,一個女生趕忙出聲攔住他,“等等,我們在找人,你是……越綏嗎?”
果然是來找他的。
越綏挑眉,視線掃過這幾個人。臉全被蒙上了,但從單薄的身形可以判斷出戰鬥力一般。站在角落的胖子雖然噸位不錯,可隻是爬了四層樓梯,就氣喘籲籲到現在,顯然是虛胖也可以忽略。
“我是。”
幾個人呼吸一滞,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越綏面不改色地問,“找我什麼事?”
“你真是越綏!?”角落的胖子拿出照片反複比對,看樣子還是不願意相信。
禾崔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喬越,“他就是,現在怎麼辦,按照原計劃來嗎?”
“當然,不然我們過來做什麼?”
喬越個子不高,中等身材,在這樣的情況下聲音依舊平緩,看起來情緒很穩定。
他拍拍禾崔的手臂稍作安撫,轉而看向越綏時,眼神驟然變得嚴肅銳利。
“你好,我們來找你是為了兩件事。用戶的賬号和桐你寫疏的賬号,是你本人在用嗎?”
他們如此嚴陣以待,越綏還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樣。他回憶了兩秒,才慢吞吞地點頭,“是我在用。”
“賬号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也是你本人發出的?”
越綏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反問,“是不是我發的,和你有什麼關系呢?你們是警察嗎,連我發什麼都要管。”
“但是你的發言嚴重影響了崔疏桐的粉圈生态,還有很多人為了流量,學你發布類似的博客,帶來了很差的風氣。而且你發布的很多内容涉及隐私,我們懷疑你是私生,私生是犯法的。”
“所以你現在是擋着自己的臉,用棍子指着我,然後判我的罪?”越綏眯了眯眼,心想這群人看着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沉浸在過家家遊戲裡呢。
他善良地建議,“沒事做多打一份工消耗精力,找不到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兼職。”
原主在京州找了不少活兒,他手裡光是各個店長、經理的聯系方式就是幾十個。
喬越沒急,一邊的小胖子卻是立刻扯下口罩圍巾,兇神惡煞地問,“你說誰不敢露臉呢?我問你,崔疏桐在哪你知不知道?”
“曉峰,你冷靜一點。”喬越向旁邊挪了半步,将小胖子擋住,“他說的是第二件事,疏桐缺席錄制,節目組說是身體抱恙,但經紀人袁橋的車是錄制開始後離開的,并且他沒有去醫院。我們懷疑崔疏桐失蹤了。”
越綏剛想反問“失蹤了跟我有什麼關系”,沒想到身後有人比他更快。
“你們的邏輯很有問題,失蹤應該找警察。”
崔疏桐原以為是真的客房服務,越綏是擔心服務員進來看到他,提前攔住不讓他們進來。他想等越綏回來告訴他,其實看見沒什麼關系……
可是越綏一直沒回來,門口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似乎産生了争執,并且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是袁橋帶人找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