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哪有人說好還要加個哦的,越綏總覺得這七天不會像他以為的那樣順利,但又想不到哪裡會出問題。
中場休息的時候,崔疏桐湊過來問他可以不可以親一下。
越綏敷衍地在他嘴角碰了下,喝了口水後繼續打小關卡的boss。打完後他想起崔疏桐的手機被收了,怕他無聊,就問他要不要玩。手柄隻有一個今天隻能将就,如果他感興趣,可以買一個後面幾天聯機玩。
“我看着你玩就好了。”崔疏桐似乎對遊戲真的不感興趣,“老公你最近還有不舒服嗎,要不再親一下?”
他不說,越綏是真把之前編的借口忘幹淨了。單看崔疏桐的樣子,也不好分辨他到底是識破了還是沒有,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不直接問,他就裝不懂。
越綏應了聲,想像之前一樣碰一下敷衍了事,崔疏桐卻仿佛早有準備,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側身貼上去,越綏隻是猶豫了一秒,就被半推半壓着挨到了沙發靠背。他的心思還有一半在遊戲上,抿着唇被舔了好一會,才有些不耐煩地松開手柄,捏住崔疏桐的後頸往下壓,将他的舌頭頂回了他的口腔中。
這段時間别的不說,越綏的吻技确實有了不小的進步,他總是存心不留呼吸縫隙,掐着對方缺氧又失神的時候退開,然後用手輕輕壓幾下喉結,看着他吞咽不下,眼裡滿是濕潤的潮意,四肢發軟的模樣,偶爾,他會捏捏對方的耳垂,表達些許安撫。
今天沒什麼心情,所以他隻是拍了拍崔疏桐單薄的背,示意他親完了,可以讓開了。
實在太過分了,換個人或許都氣得翻臉走人了,但崔疏桐還是好脾氣地說好,然後問他,打完這把可以再親嗎。
越綏:“……随便你。”
也是這之後,越綏才知道哪裡不對勁。一開始崔疏桐隻是在每一關卡結束的時候,撐着沙發墊仰着下巴親他的嘴角和側臉,有時候親的時候太長,為了不遮掩視線,他就會退而求其次地往下親脖子。
雖然有點癢吧,但是不怎麼影響,越綏也沒說什麼。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冰潔玉男……?不對,這個詞不是同班某個不着調的同學,得知他還沒和人上過床之後調侃他用的嗎,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總之不重要。
重要的是沒過多久,崔疏桐就不再卡遊戲結束的點,而是從頭至尾像水蛇一樣纏在他身上,在他後頸吸咬了半天,又一點點地舔回嘴唇。
越綏不得不暫停了遊戲,他冷着臉上下打量他,費解地問,“ 你的病好了?”
崔疏桐嘴唇很紅,臉上也有摩擦出的紅痕,明明今天不熱,他卻出了一身薄汗,渾身燙得吓人。他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下越綏的鼻尖,彎着眼說,“一碰到老公就好了。”
“……”真的有點受不了了。要知道這才第一天,越綏已經想轉頭去陽台看風景了,他沉默半饷,“說人話。”
崔疏桐眨眨眼,“醫生是對的,我就是心理問題,已經完全不痛了,隻是有點熱。”
過去灼熱混合的疼意的感覺一直折磨着他,今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睡覺的時候,一直很沒安全感地用手抓着越綏的手臂,但他居然直到睡醒才發現。這樣的發現讓他興奮地根本睡不着,随即又開始擔心隻是自己的錯覺。
現在他終于确定了,他的病被小綏治好了!
越綏:“熱就去洗澡。”
崔疏桐猶豫了一秒,“洗澡好像沒什麼用。”
“……涼茶還是藥,自己選。”
“當然是藥。”崔疏桐舔了舔嘴唇,還想說什麼,越綏眉心一跳,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崔疏桐愣了會,随後握住他的手腕,伸出舌尖去舔他的掌心,他的睫毛半垂着,顯得格外認真。
但越綏一想到他剛才沒說完的話,就頭疼得不行,如果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有人告訴他,說出的話都會成為日後的回旋镖,他絕對不會信。但手心濕漉漉的觸感做不了假,他開始懷念主角受發病的樣子了。
崔疏桐見他的态度軟化,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他被捂着嘴,聲音有些含糊,不過遊戲暫停了房間裡很安靜,依稀可以聽出說的是,“老公,先用腿試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