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得不得了哦~"我床上暴起,指尖夾着的刀片在迅速後退的中年大叔頸側劃出一道極長的血痕。
可惜了,沒劃實。我跳到破爛的藥櫃上,借力沖向白大褂大叔,手中小刀對準他的心髒。"唰。"刀穿刺過瞬移過來的身體,金發藍眼的蘿莉消散在空氣中,刀鋒擦過中年大叔臉側,連帶削斷一截黑發。
"停停﹣﹣停一下﹣——"中年大叔呲牙咧嘴地舉高雙手。誰管你啊,有能力卻不還手,知道我的異能力了?我視線掃過白大褂大叔往外滲血的兩道刀口,嘴角瘋狂向上揚,不打算反抗就乖乖給我挨打吧。看在中年大叔把我和治醬從水裡撈出來的份上,我還是會給他留個全屍的,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握緊手中的小刀,微眯起眼的我弓起身體。
不妙。森鷗外感知危險的那根神經繃得死緊,他預感到再不采取措施阻止少年,他一定會死。
有什麼…可以阻止他?森鷗外冷靜地快速思考,去劫持那個少女?不,不行。剛才的戰鬥中少年完全沒有顧忌少女的位置,是有依仗着少女的異能力?
翻身躲開飛身而來的少年,森鷗外翻過少女躺着的病床,幾片刀片擦着他的緻命處飛過,有一片釘在病床上,劃破少女纏着的繃帶。少年是真不在意少女的生死,森鷗外罕見的絕望起來,現在這種局面根本沒有解法啊。
"唔……"病床上的人動了動。我一個健步沖到病床前,迅速地将所有刀片收拾藏好——包括劃壞了治醬的那片,并做賊心虛的将破了的繃帶仔細整理好,力求一眼發現不了。開玩笑,治醬要是知道我膽兒肥到敢劃她繃帶,我的許多福利都會消失掉的QAQ。将罪證消滅幹淨的我順手給治醬掖好被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的筆直。啊,還有小刀沒擦。那可是治醬親手送給我的,雖說方式比較粗魯罷了,治醬肯定是害羞才會扔給我的,我理解的,治醬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呢。我揪着自己的衣角細細擦拭沾上血液的水果小刀,輕淺的笑意從眉眼間流露出來。
森歐外目瞪口呆的看着剛剛還在舉着帶血小刀打算殺了他的瘋子少年現在乖乖巧巧的并腿坐着擦小刀。啊?啊?不是……你連她生死都不在意,她動一下你就變臉。她知道你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樣子嗎?
“……流?”治醬的手擡了起來,我急忙将手遞給她,小刀被我擱在一邊。“歐内醬〔お姉ちゃん〕,你醒了~”我借着被子的遮掩,指尖在治醬手心裡劃了個×(有危險),治醬回握了一下我的手(知道了)。
松開我的手,治醬慢悠悠的坐起身,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小破診所,以及剛剛打架留下的一片狼藉。藥治醬盯住地上其中一個藥瓶不放,我順着她的視線望去——一瓶巴比妥,大概是剛剛踩的櫃子倒下來後散落出來的。我走過去撿起它遞給治醬,治醬喜歡那當然是治醬的了~如果能因此誇誇我就好了……啊,當然,罵我也可以接受的了~最好是用那種看狗的眼神诶嘿嘿嘿……我又陷入了幻想,傻樂起來。
“那是……我的藥吧,巴比妥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嗚嗚嗚——”森歐外哭喪着臉,被太宰兩人無視了個徹底。
收起藥瓶,治醬扶着床想要站起來,卻“嘭”的一下摔在地上。我才反應過來,急急地過去扶她。“歐内醬,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