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大叔~你找我啊。"草草對主位上的森大叔行完禮,沒等他叫我我便自然地站起身。"有什麼事嗎?"
森鷗外打量着沒個正型的上幾流。時間改變了他的身高,卻沒能磨掉鑽石的棱角。在過去的四年多裡,森鷗外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撿了塊鑽石回來,沒落到無人可用的悲慘境地。但他也為鑽石硌手的銳利歎息,這鑽石硬過頭了啊。
也許是年紀大了的當權者的通病,他開始擔心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希望擁有絕對服從的部下。而上幾流的做為簡直是在森鷗外日漸敏感的神經上跳踢踏舞。上幾流現在沒有這個想法,保不準未來某天他就有了呢?權利的滋味嘗過了,就會上瘾。
以己度人的森鷗外接着想到上幾流堪稱無解的異能力,在最優解的天平上又放下一枚砝碼。天平徹底的向一邊傾斜。
"流君啊……"森鷗外表情變幻,最終定格在感慨上。"時間過得真快,流君已經十五了啊。"到底是人非草木,森鷗外壓心頭複雜的情緒,裝得與平時無異。
我敏銳地感知到某些不詳的信号。換上誇張的感動表情,我用超級驚喜的語氣回道:"師傅桑您還記得我幾歲啊~真是太令徒弟我感動了呢~所以您找我什麼事?"最後一句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這次的事決對和森大叔脫不了幹系,說不難就是他掀起的風暴,處于陰謀旋渦眼的我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别那麼生分嘛﹣——"森大叔苦惱地撓頭,診所醫生的無害氣質回到他身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流君願意為我分憂嗎?"
"當然~"我恢複輕快的語調應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幫大忙了流君。"森大叔整個人似乎亮了幾個度,他遞給我一個文件夾。我打開它,剛看到第一份文件的開頭便維持不住表情,擡頭直勾勾地盯着森鷗外。
"别急,流君。哦,現在應該叫你津島流了。有什麼看完再說吧。收集這些費了不少工夫呢。”森鷗外雙手交疊在桌上。
迅速掃過關于身份的幾張,能在治醬清理後找到這麼多,森鷗外的情報能力真是厲害。他的目的是什麼?以他無利不起早的性格,這次又是想幹什麼。
随手翻過一頁,我看見Mimic首領紀德的詳盡資料,甚至包括異能力[窄門]預知幾秒未來的作用。
不安的感覺沉沉墜在心頭,陰謀織成細密的蛛網将人緊緊纏住,窒息的獵物意識到危險,卻無法逃離。
我猛地擡頭,撐着頭的森鷗外笑意盈盈。最後的一塊拼圖在他這裡。
"流君, Mimic 已經踏入日本,正往橫濱趕來。你有什麼主意嗎?"似乎真的想從我這得到解決方案,歎口氣後森鷗外捧着臉看向我。
想從官方機構獲得什麼,哪種東西是官方有而□□缺的?
見我沒答理他,森鷗外的表情幽怨起來。"想想辦法吧,流君 qaq "
我勉強從思考中抽回點神,"嘛,森大叔自己去打吧~以那個首領的異能力,我去可是完——全沒有效果的哦~"
森鷗外整個人都蔫巴了。"嗚……想要異能開業許可證……"
是這個!我一下子串起所有線索,真相終于浮現。
“呐,流君。‘離家已久的津島家七女與港口 Mafia 基層成員與 Mimic 激戰,不幸死亡。津島家與□□深表惋惜’怎麼樣?放心,流君姐姐創立的「梅勒斯」會得到妥善安排的。”
妥善安排?異能特務科與港口 Mafia 早就想瓜分治醬的「梅勒斯」,津島家為了議員的位置也來摻一腳。
到頭來全盯着我的治醬,好不要臉的一群。
"不怎麼樣。"我抱着手臂就要出首領室的門,不出意料撞上蘭堂準幹部的金色立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