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和夏油兩位年輕的特級術師訂婚的消息不到半日就傳遍了咒術界。
夏油回到高專,總覺得老師同學看他的眼神帶着異樣。
硝子第一個送上祝福,“啊,恭喜恭喜,你們終于修成正果了。”
被兩人多次“迫害”過的歌姬聲音涼涼,“什麼鍋配什麼蓋,你們兩個配一對兒正好,不用禍害其他人,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兒。”
冥冥笑容裡帶着調侃,“哦,你們終于想開了。”
天内理子驚訝,覺得不可思議,拉着夏油,“夏油哥哥喜歡白毛兒?”
五條被背後勒住天内理子的脖子,笑容惡劣,“小丫頭,要叫五條哥哥,誰允許你給我起外号的?”
天内理子臉孔被他勒得通紅,用靴子踢他小腿,“混蛋白毛兒!夏油哥哥這麼溫柔的人,白瞎了看上你!”
五條放開她,抱住夏油的肩膀炫耀,孩子氣對她翻白眼兒,“誰讓老子這麼好,傑就是喜歡老子。”
天内理子啐他一口,躲到硝子身後,“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七海看不出意外驚訝,灰原睜着圓溜溜的小狗眼圍着兩個人轉了好幾圈。
“原來,夏油學長和五條學長是這種關系嗎?我竟然一直沒發現。難怪夏油學長每次讓我帶禮物,都是甜品,是因為五條學長嗎?”
五條覺得灰原會說話就應該多說點兒。
暑假很快來了。
五條家在有條不紊地籌辦兩人的訂婚,五條凜很重視夏油的意見,但傳統婚禮方面,夏油沒有研究,插不上話。
高專放假,很多學生都回家了,本來人就不多的校園變得空蕩。
進入暑假,夏油經常一個人發呆,有時看見某樣事物,有時對着某個場景。
五條在身邊時情況好一些,但五條并不能保證自己二十四小時都貼在夏油身上。
“悟,陪我去一個地方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夏油提出了要求。
夏油有所求,五條自無不應。
兩人乘坐虹龍去了南方山區的一個村子,虹龍在天上飛了四個多小時,兩人抵達山村時,已經是下午。
隐藏在深山中的村子這些年因為網絡的推廣和旅遊的發展,開始和外面接軌,但依舊保留了很多封建陳舊的習俗和規矩。
虹龍降落在村外一條偏僻無人的小道上,兩人從虹龍背上跳下,夏油把虹龍收回咒靈空間。
剛才過一場雨,腳下的泥土路濕漉漉的,随處可見水窪和泥濘。
空氣中彌漫着水汽,泥土中有腐敗的味道,像是落葉和腐植。
路上不見行人,村子安靜地像是一具死屍。
夏油牽着五條的手,沿着泥濘土路往上走,穿過村子,在靠近深山一邊的村口停住了腳。
站在道路上往下望,坡下平地有一戶人家,新蓋不久的三層樓房,隻是外面的院牆倒了,像是被暴力破拆的,殘磚斷石裸/露,浸泡在泥水裡,雜草瘋長。
對應的道路坡上有一處高高的祠堂,黑色的門樓飛檐猙獰,在雨後的霧氣中像一隻盤踞在地面上的惡鬼。
踏進村裡的第一步,五條就感應到了,這個村子裡盤踞着咒靈,黑色的咒力殘穢萦繞在村子上空,像一張織成的捕食網。
“傑。”五條兩條眉毛皺起來,擡頭看向村子的方向。
村子的主道上走來一夥人,看着裝像是這裡的村民,看到五條和夏油兩人,眼睛一亮,快步向兩人走來,笑容殷勤淳樸。
“兩位是來山裡旅遊的嗎?需要住宿和用餐嗎?”
三人自以為隐蔽的打量在六眼下無所遁形,貪婪的欲.望借助咒力溢出身體,形成一條條扭曲的絲帶,飄到空中後和上空的捕食網融合。
三人不遺餘力地推薦,并沒有得到回應。
夏油看着坡下的樓房,“那裡住着什麼人?”
突然被問及,三人愣了一下,看向坡下,旋即滿臉晦氣,“一家子掃把星,誰沾誰倒黴。”
正說着話,坡下樓房裡跑出一個四五歲的女孩,跌跌撞撞,在院子裡摔了一跤。爬起來後看到這邊有人,立刻向這邊跑來。
爬上濕滑,小姑娘摔了好幾次,連滾帶爬終于走到幾人面前。
她直接對着三名村民跪下,眼睛裡蓄着眼淚,“求求你們救救媽媽,媽媽吐了好多血。”
她臉上身上全是泥污,膝行過來,髒乎乎的小手想要扯某人的褲腳。
和五條夏油說話的男人毫不憐惜地,一腳将小女孩兒踹倒。
小女孩兒順着山坡翻滾下去。
男人隻覺得晦氣,把人踢倒了還不解恨,口中罵罵咧咧詛咒。
“你們一家子掃把星早就該死了。國仁當年要不是娶了外地來的你媽,大掃把星生了兩個小掃把星,兩年前也不會被克死,還連累死了許多村裡人和遊客。”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我們村現在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