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主失去了耐心,“不是!你一個野種也配!”
“老實在屋子裡待着,這心髒你不換也得換!”說罷關上門吩咐傭人。
“從今天起,不準小姐踏出房門一步!”
傭人應是,掏出鑰匙鎖上門。
聽着門上鎖的聲音,他現在反而沒有那麼難過了,可能早就料到會這樣吧。
半夜,睡夢中忽覺身體泛起一股涼意,眯開眼眼前一片白,順着往上就看到了站在床旁的哥哥。
他疑惑問:“哥哥?你怎麼在這?”
難道哥哥是來救我的?
哥哥揚起往日溫柔的笑容,嘴裡卻說着:“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讨厭你。”
“不過是一個野種,竟然能和我平起平坐。”
“你憑什麼?”
“為了這顆心髒,我們甚至要讨好你!你去死吧!”
哥哥藏在身後的尖刀,在月光的折射下閃着寒光。
他吓得連忙往後縮,可卻被哥哥拽住,眼看尖刀就要刺穿胸膛,他情急之下拿起枕邊的東西砸去。
哥哥倒下後,他才看清手裡的東西,那是生日時哥哥送他的八音盒。
他顫抖着手去探鼻息,幸好姐姐還有呼吸。
可随着放松下來,他的世界開始混亂起來,感覺好像不管會不會掙紮都在走向滅亡。
他的心底湧上一股不甘,他不願意傷害他們,但他也不想讓他們如願。
瞥到掉在地上的尖刀,他知道該如何做了。
尖刀刺破心髒比想象中還要痛,但他咬牙忍住了,用盡全身力氣将刀扭轉一圈。
這顆心被他搗了個稀巴爛。
确定這個心髒用不了之後,他脫力倒進浴缸裡。
哈哈,對不起母親、哥哥,不能讓你們如願了,你們不是真正的家人,玉玉不願意幫你們。
“你們永遠也别想拿到我的心髒。”
——
“展玉你别睡,睡了就醒不過來了。”,夏聽雨不斷呼喚懷中昏迷的人,他現在又回到了天台,希望可以找到出去的線索。
展玉費力睜開眼,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力量在逐漸流失,他快消失了。
“哥哥,玉玉應該是這個學校的陣眼,我消失,哥哥就可以出去了。”
夏聽雨懷中分量漸輕,他看着懷中人逐漸透明,心底湧上一股恐慌,那是他在本能恐懼“失去”。
這種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留不住的情況讓他非常厭惡。
“沒有辦法了嗎?”
夏聽雨絕望之際空中傳來聲音,“你想救他不?我有辦法哦。”
“是你?!”
夏聽雨因為臉盲,所以他對人的體型聲音非常敏感,能察覺到每個人之間細微的不同。
看着憑空而立的中年男人,身形微胖,個子不高,操着一口東北話,正是下午才見過面的彩票店老闆。
“咦?”,莊明見下意識摸上戴着面具的臉,他還特地換了一件夜行衣,穿得和大盜似的,這小夥子咋認出他的?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莊見明高深莫測般點點頭,“沒錯,是我。”
夏聽雨其實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彩票店老闆,他這一詐,這人還真上當了。
“咳,你想救這孩子嗎?”
“想。”夏聽雨立馬回答,“您有辦法救他嗎?”
莊見明摸着不存在的胡子,裝着世外高人,和夏聽雨提出他的條件,“當然有,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不殺人放火,違反社會道德,我都可以。”
莊見明擺擺手,“放心,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這件事隻有你能做而已。”
夏聽雨聽他這樣說也放下心來,“那沒問題。”
莊見明看他答應,也不再和他廢話,“這個學校是被布了陣,用300枉死魂魄加上一個陣眼,這陣眼要是特殊命格,你懷裡這個六厄災煞,配上剛好可助人延長壽命,多福多貴。”
夏聽雨聽得直皺眉,隻是為了這種事就要害死這麼多無辜的人。
莊見明繼續道:“要破這個陣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
“養鬼。”
“首先你要到更深的裡世界找到這展玉的肉身,将你的舌尖血滴他空缺的地方,就可以讓他認你為主供你差,冤魂認主法陣自然就破了。”
莊見明沖夏聽雨眨眨眼,“是不是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