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趴在這裡睡?”楚雪茶拍了拍跪坐在床前趴着的蘇衿意。
蘇衿意擡起頭,仿佛剛從夢中醒來,面色看起來有些失神。
“怎麼不上來呢?畢竟是冬天。”楚雪茶問着,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蘇衿意抿抿唇沒回答,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帶早膳回來。”
楚雪茶無奈的點了點頭,等蘇衿意出去後便自己動手将床底下放的藥箱拿起來,将裡面擦傷口的膏藥摸出,接着把衣服散開,随意的擦了擦藥就把東西放回去。
他将衣服重新合上便又躺在床上小睡一會兒。
蘇衿意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将早膳和洗漱的水打來了。
楚雪茶身體已經差不多恢複完了,加上已經說過今日可以出去活動了,他便自己下床洗漱吃飯,沒有再讓蘇衿意将東西端過來。
楚雪茶不得不承認,這樣被伺候的日子真的很爽,尤其還是一個帥哥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你。
嗯,很賞心悅目。
用完早膳後,楚雪茶又在床上打坐調息了一會兒,确認修為并沒有虧損太嚴重後才松了口氣。他也感受到靈脈已經恢複完好,但若是再受什麼傷恐怕就不一定了。
兩人又一起将這房間收拾了一下,接着便離開了。
“外面在下雪,有些冷。”在出門前蘇衿意将一件裘衣給楚雪茶披上系好。
這是件錦布玄色,邊毛雪白的裘衣,一披上楚雪茶便覺得很是暖和。
“謝謝啦。”楚雪茶笑着摸了摸身上的裘衣,“但是,你不披一件嗎?”
“魔族不畏寒。”蘇衿意簡單作答。
“哦,這樣啊。”楚雪茶應一聲。
蘇衿意将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銀裝素裹的一片,房外的樹早已沒了樹葉,但依舊挂着沉甸甸的雪,打掃的弟子用掃把輕擊樹幹兩下,那雪便嘩嘩的掉了下來。
“這幾日雪這麼大?”楚雪茶有點驚訝。
蘇衿意點點頭,“起初你昏迷了幾日,等醒來時便已經下起了雪。”
楚雪茶隻道一聲哦,沒再多說什麼,便和蘇衿意一同往兩人原本的寝屋走。
“齊夫子貌美如花,吉祥如意!”程驚皓正對着一個紅色羅裙披着白布金紋的裘衣的女子作揖。
“哈哈哈哈……”被稱作齊夫子的人聞言笑的很開心,“給你,這是你的。”
“謝謝齊夫子!”程驚皓連忙雙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壓祟錢。
齊夫子,名齊嬌。正是程驚皓做内門弟子時的術法課老師,她在劍術上頗為出挑,性情随和,很喜歡拉着人說話。
楚雪茶見過她幾次,因為兩人性格原因,很容易就聊到了一塊,因此他也認得這位齊夫子。
“齊夫子日安。”楚雪茶上前作揖。
“啊,是你啊,身體好了?”齊嬌轉身問道。
“已經差不多好全了,正打算回寝屋。”楚雪茶答。
“來來來,拿着。”齊嬌笑着掏出壓祟錢往楚雪茶手上塞。
楚雪茶接過,連忙道謝,說了幾句好聽的。
齊嬌哈哈哈笑了好幾聲,又看向楚雪茶旁邊的蘇衿意。
“這位是你朋友?”齊嬌笑着問道。
“正是。”楚雪茶點頭。
“來來來,拿着。”齊嬌又哈哈笑着開始塞壓祟錢。
蘇衿意一愣,沒接。
“你這孩子還講禮?”齊嬌挑挑眉。
楚雪茶見狀連忙上前,代為接過,又幫蘇衿意說了兩句好聽的話。
齊嬌也不是很在意,揮揮手就應了那幾句話,轉頭又提起其他的話題。
“雪茶啊,有沒有興趣在開春的時候出去曆練曆練?”齊嬌問。
“是宗門事務?”楚雪茶也問。
“差不多。”齊嬌道,“禺山界的鎮壓法陣需要修補,我們青山宗要從内門弟子裡選幾個去,你有興趣嗎?”
說罷,齊嬌還眨了眨眼。
可以出去?!
這還真是難得的機會,這幾年楚雪茶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青山宗山腳的小鎮了,倒有些無趣。
“當然!”楚雪茶點頭如搗蒜。
“那正好,加上你,我們青山宗要去的四個就齊了。”齊嬌道,“大概三四個月後我就領着你們去,記得好好複習一下陣法和劍術。”
“遵命!”楚雪茶開心應下。
“走了走了。”齊嬌揮揮手便走了。
程驚皓這時便連忙走上前,将楚雪茶從頭到尾打量了兩遍,問:“你修為受損嚴重嗎?去修補陣法真的沒問題?”
“沒損傷多少,這幾個月修回來綽綽有餘。”楚雪茶說着将齊嬌給的壓祟錢揣儲物袋裡了。
程驚皓勉強松了一口氣,“那是最好的。”說罷他又看了一眼蘇衿意,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楚雪茶覺出不對。
“呃,沒什麼,就是……”程驚皓磕巴了一下,“你先前喊的有三個魔物在圍攻一個人,當時劉仙尊一衆人趕到時隻看見消散一地帶着些魔氣的東西。好像還說看見蘇衿意抱着你跪在地上發怔。”
楚雪茶聞言微微挑眉看向蘇衿意。
原來你能一劍秒啊,那咋不直接殺了?
蘇衿意避開他的目光,微抿着唇沒說話。
當時腦子渾渾噩噩的,完全不記得是怎麼把雪茶帶走的,等人醒了才回神……
“你們在眉目傳情什麼?”程驚皓道。
楚雪茶聞言猛咳幾聲,“哈哈哈,沒什麼……”
希望現場不要殘留什麼可以查到蘇衿意身上的東西,蘇衿意的魔族身份暴露就完蛋了,那些仙尊千萬不要查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