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清晨,奧菲麗雅被人發現昏迷在河岸邊。她的衣裙濕透,額頭上有一道傷口,顯然是被人推入河溝後撞到了石頭。
消息很快傳遍了學院。小邁赫德羅立刻召集了奧菲麗雅沙龍的貴族子弟們。
"各位,我剛剛得知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他一臉沉痛地說,"奧菲麗雅·博艮第小姐昨晚被人推入河溝,險些喪命。"
人群響起一片壓抑的抽氣聲。
"更令人痛心的是,根據目擊證人的證詞,兇手很可能是......愛瑞伊·溫思禮小姐。"
"不可能!"有人驚呼。
"我也不願相信,"小邁赫德羅假惺惺地說,"但是有證人看到溫思禮小姐昨晚在河岸邊徘徊。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最近和博艮第小姐有些矛盾。"
就在這時,愛瑞伊闖進了大廳。她顯然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臉色蒼白但神情堅定。
"溫思禮小姐,"小邁赫德羅故作悲痛地說,"沒想到你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痛下殺手。"
愛瑞伊站在大廳中央,面對衆人的質疑,她開口說道:"各位,讓我們從事實出發。奧菲麗雅是從岸上被人推入河溝的,這需要相當大的力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而且,"愛瑞伊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我倒是聽說,昨晚有人看到小邁赫德羅少爺的随從在河岸邊鬼鬼祟祟。"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铠甲的騎士走了進來。他是巡邏兵傑克,小邁赫德羅口中的目擊證人。
"我作證!"傑克大聲說道,"昨晚我巡邏時,親眼看到愛瑞伊·溫思禮小姐在河岸邊徘徊,形迹可疑。"
人群中響起一片嘩然。
愛瑞伊皺起眉頭:"這位先生,您一定看錯了。昨晚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練琴,哪都沒有去過。"
傑克騎士堅定地點頭:"不會看錯,就是這位小姐。"
小邁赫德羅露出得意的笑容:"溫思禮小姐,你還有什麼話,留着到牢房裡說吧!"
幾個衛兵上前,準備帶走愛瑞伊。
"住手!"
衆人回頭,看到蘭斯洛特大步走進大廳。他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愛瑞伊身上。
"昨晚愛瑞伊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對月撫琴,直到淩晨才分開。"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小邁赫德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殿下,這......"
蘭斯洛特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麼異議?"
小邁赫德羅低下頭:"不,殿下......"
蘭斯洛特王子轉向傑克:"至于你,傑克騎士,作僞證可是重罪。你确定要繼續堅持你的證詞嗎?"
傑克騎士顫抖着跪下:"殿下,我......我可能是看錯了......"
就在這時,奧菲麗雅的侍女安娜匆匆跑來:"愛瑞伊小姐!奧菲麗雅小姐醒了!她說要見您!"
衆人立刻朝奧菲麗雅的住所跑去。
"愛瑞伊·溫思禮...... "小邁赫德羅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
他擡一擡手,老管家漢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去找那個叫做妮娜的女仆。告訴她,我可以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
5
奧菲麗雅的房間裡,燭光搖曳。她虛弱地靠在床頭,額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
"你們都回去吧,"她對房間裡的沙龍成員們說道,"我想和愛瑞伊單獨說說話。"
沙龍成員們恭敬地退下,輕輕關上了門。
愛瑞伊坐近了些。奧菲麗雅顫抖着手,慢慢解開了繃帶。
眼前的景象讓愛瑞伊倒吸一口冷氣。奧菲麗雅的額頭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從眉骨一直延伸到發際線。傷口雖然已經縫合,但依然紅腫發炎,看起來觸目驚心。
"聖克萊門特主教說......可能會留下疤痕......"
愛瑞伊的拳頭猛地攥緊。奧菲麗雅是一個貴族小姐,容貌對她來說至關重要。這道疤痕,可能會毀了她的一生。
愛瑞伊握住奧菲麗雅的手:"...疼嗎?"
奧菲麗雅搖搖頭:"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我更在意的是......"她壓低聲音,"我知道是誰要害我。"
"是誰?"
"我被推入河溝前,看到了兇手肩甲上的花紋。是邁赫德羅家族的鸢尾花紋。"
"小邁赫德羅!"
"是的,雖然我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但那花紋......我絕不會認錯。"
愛瑞伊憤怒起身:“我去告訴殿下,讓他為咱們做主!”
“沒用的。”奧菲麗雅眼神淡漠,“邁赫德羅家族的勢力,即便是殿下也難以扳動。”
“難道就隻能看着小邁赫德羅胡作非為嗎?”
“他毀了我,愛瑞伊。”奧菲麗雅哽咽的聲音中帶着恨意,“此仇不報,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瞑目。”
愛瑞伊心疼地望着她,胸中多了一絲迷茫:“奧菲麗雅,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在那個合适的時機到來之前,我們隻能忍。”奧菲麗雅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我就睜着眼睛,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望着奧菲麗雅那張憔悴的面龐,愛瑞伊又心疼又自責。她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為奧菲麗雅讨回公道,讓小邁赫德羅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