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到嗎聽得到嗎聽得到……”
“聽得到,快閉嘴。”方夏夏被天命書不停地碎碎念吵得耳朵疼。
“可算能說話了!”它長籲一口氣,接着抱怨,“方羽這個小兒,居然敢阻攔我和你說話!要不是我現在弱,等我變強了,我非要跑到他面前将他的命運在他耳邊天天念叨。”
事實上,修仙之人除非是極為重要之事,一般情況下基本不會去蔔算自己未來的命運走向,他們信奉命運是随時變化的,随心而變。而一旦占蔔給出了一個确切的走向,那麼命運便也确定了。
由此可見,天命書的确是氣極了,這麼惡毒的話也開始口無遮攔了。
等回到院子中,方夏夏并沒有直奔床上,而是直奔屋頂打坐。
對于修士來說,最好的休息并不是睡覺,打坐反而能夠使其神清氣爽。
隻是方夏夏的資質太差,與其他修士不同,她修煉事倍功半,打坐也是,所以長期以往,睡覺對于方夏夏來說才是更好的恢複精氣神的方法。
與修煉一事上,方夏夏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今日事今日畢,但和門派中的某些修煉狂魔比起來,方夏夏又不算你們勤奮。
可以說是,有勤奮,但不多。
打坐了一會,方夏夏感覺再繼續下去,睡眠就該不足了,便回到房間休息。
翌日。
天命書在第一縷陽光露出頭,就開始在方夏夏身上上蹿下跳,“起床啦起床啦!”
她艱難得從床上爬起來,剛一下床,就差點被雙腿的酸痛痛得沒站穩,跪倒在地。
洗漱完後,方夏夏走向了之前總會偶爾方羽的那條路。不出她所料,總從那天之後,不是必要情況,方羽總會故意躲開她。
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一瞬間,她的心情有些許的低落。
但很快,她就走了出來。這隻是她這一生的一個小小的插曲,還是趕緊變強,迎接不是何時到來的巨大災難吧。
今天早上的課她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陣法課。
林塵帶她入了個門之後,便一直忙上忙下,沒得消停,方夏夏又對這個很感興趣,于是自己選擇這門課。
教這門課的是個老頭,半白的頭發,高高束起,眼角的皺紋堆積,笑起來時眼睛都快找不到了,但他全身散發着活力,整個人顯得精神矍铄。
老頭很喜歡方夏夏,應該說老頭喜歡上進又聰明的學生。
方夏夏雖然修煉不行,悟性也差,但唯一一點她記性好又細緻,陣法紋路但凡看了一眼,就能原樣照搬下來,看得多了有時還能舉一反三。
林塵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天賦所在,可陣法這個東西畢竟需要時間畫下來,戰鬥的時候總不能和敵人說你等我一下吧。所以他緻力于将方夏夏的身法練起來,這樣就可以一邊躲避一邊準備陣法,至少要抗揍。
方夏夏懂得師父的良苦用心,但她不認可。
因為她好痛!
方夏夏來得早,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不一會弟子陸陸續續地進來。
方夏夏正在看書,忽然旁邊坐下一個人。
“夏夏。”
在這個門派裡,誰不是喊她小師姐,她疑惑地擡起頭,就看見秦宇元那張憨帥憨帥的臉,咧着大嘴。
“你也選了這個課??”答案顯而易見。
“好巧!”
“還有我!”易墨從秦宇元旁邊探出頭,“夏夏好巧啊!”
“秦兄說歸一派真元的陣法數一數二。”真元就是教陣法的老頭,“我就跟着一起選了!”
她無語地轉過頭,“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課程的考核若是不過,會被勸退?”
“我怎麼可能會不過?”秦宇元自信滿滿。
“勸退?”易墨疑問。
“是啊,每門課随便選,但是每月都會有考核,考核不過你就要收拾東西滾回去了,而且以後你再來拜師,也永不收入門下。”
方夏夏停了一下,想到了什麼,繼續說,“真元先生的考核,是所有課程裡面最嚴格的也是最難的。”
說話間,真元已經進入了教室,他看了一眼教室裡稀稀拉拉的人,明顯滿意地點了下頭。
“我看到了幾個新面孔啊,不錯!”真元一甩衣袖坐下,“陣法這一支,最為看重天賦,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無信心者,可離開。”
方夏夏轉過頭,小聲道,“我給你們一個忠告,趕緊走!”
“沒有小爺做不到的事!”秦宇元直截了當的拒絕。
“秦兄不走,我也不走。”易墨在一旁附和。
“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這是什麼品種的笨蛋!”天命書見這一幕,毫不客氣地笑出來。“夏夏,你有沒有發現,秦宇元很可愛!”
“嗯,發現了,可愛的傻子。”話都說這份上了還不聽。陣法天賦這玩意,一萬個人裡面,也未必能出一個,剩下的,全是靠着長年累月的毅力,才堪堪入門。
秦宇元一個劍修,不抓緊時間練劍,難道打算把時間花費在陣法這玩意上嗎?
“易墨是秦宇元的小跟班嗎?怎麼秦宇元做什麼,他也跟着做。”天命書接着吐槽。
“不管他,要是被勸退了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