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珎使勁推搡他,又氣得用力捶打他,他卻猝不及防勾着她腿一轉,舉着她手将她桎梏在牆上。
下唇又被一咬,疼得她張開嘴,卻讓某人得逞溜進。
柯信将她下巴擡高,用力吸允,不允許她逃脫,誘她沉淪。
甄珎借他肩膀喘息,緩過勁兒來氣得擡起膝蓋。
柯信輕松擋去,撫摸着她的後腦勺,嗅着她的氣味,餍足地低笑,“壞了苦得可是你。”
肩膀一緊,一陣上勁的疼。
“柯信,你是不是有病!”
他撩起她的一縷發,見其在指尖散落,不痛不癢,“嗯,沒你不行的病。”
甄珎推開他轉身要走。
柯信伸手拉住她,袒露地看着她,眼含譏诮,“甄珎,你難道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讓我看到?”
她要是不想見到他,怎麼可能擇機出來。
甄珎完全沒有被揭穿的尴尬,她心知肚明他會攔截她,她就是不爽快要捉弄他。
她轉身與他對視,不言。
柯信率先避開視線,沒頭沒尾來一句,“你演技真的很差。”
在人跳腳之前,他靠近,擡手蓋住她的眼睛,輕輕帶人轉個身,從後用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肩膀,将頭輕輕依靠進她肩窩。
她眼裡的委屈、憂傷那麼明晃晃。
燈光滅了下來,黑暗裡,他字字烙印,“我已經受盡懲罰,學會了…..原諒我好不好。”
周逸敏銳地瞅了瞅全程一言不發用餐的宋安河。
她分明看見她用類似嫉妒的眼光看着對面的甄珎。
那眼神嵌在稚嫩的臉龐上,異常的觸目驚心。
結束用餐後,兩人前往衛生間。
周逸對着鏡子補妝,“那小孩有點怪怪的,太内向了。”
“嗯,可能之前開朗點。”甄珎笑眯眯地看她補妝,完全沒領會她話裡深意。
“你是不是要去公司找紹帆。”
周逸臉罕見地紅了,羞惱道,“我是看他那麼辛苦,給他帶點宵夜。”
甄珎挑眉,一臉猥瑣慢慢靠近她,“天雷勾地火,辦公室激情,直接給他拿下!”
“你也有病!”
甄珎一行人與周逸分道揚镳,她的車叫了代駕開回去。
甄珎還在逗和蔣紹帆打電話的某人,她惡趣味的朝電話裡人喊,蔣紹帆你個笨蛋,周逸煩不勝煩推開她,她還樂此不疲。
見此,柯信無奈,可他眼裡的寵溺與滿足要滲出來,殘忍地濺到了宋安河。
眼不見心不煩,她往路邊停駐的車子去。
可剛碰到副駕駛車把,卻被叫停,“你珎珎姐在的時候,你坐後面。”
下意識質問,“為什麼?”
難堪與憤恨終于破土而出。
她的情緒來得太突然,且太不合道理,眼神語氣都令人不适。
柯信一皺眉,寡淡的眼就顯得極其冷漠與厭棄,“沒有為什麼。”
“坐後面去。”
周逸又一次捕捉到女孩眼中的不甘心,看着她往她們這瞪了眼才上了後座。
她心驚肉跳挂掉電話,捧住某人的臉,“我又看見了,那高中生對柯信有歹念。”
甄珎望着窗外一排排倒退而過的林木,腦海裡回響周逸的話。
接着擡眼看向後視鏡,不期然與後排人對上眼。
她淡淡收回視線。
她原就因柯信先斬後奏而不想參與他們的事,她對她除了開始的同情,随後是因隙産生的排斥,到如今因周逸提醒的厭煩。
甄珎雖讀書不行,但情商很高,一琢磨就知道宋安河怎麼回事。
行走在雪地中,蓦然遇見可以擋風避雨房屋的感激之情。
劫後餘生、死死抱住浮木的激蕩感情,變異的依賴索求之情
想來想去都是他的錯,冤有頭債有主,她把氣全撒在駕駛人身上。
探身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都是你,都是你,我不原諒你!”
柯信莫名其妙,伸出一隻手抓住她,許是她在身邊太來之不易,不自覺帶着笑,“回家鬧,開車呢。”
甄珎扯回手,氣鼓鼓坐直,“誰鬧,我絕對不原諒你!”
看人摁密碼,她撇嘴,“幹嘛不改密碼,而且用指紋不是更快,磨磨蹭蹭的。”
她語氣嬌憨,撒起氣來也跟撒嬌似的。
宋安河冷眼看着這一切。
卻在進門換鞋時一愣。
柯信墊後,撈過人在其發頂上蜻蜓點水一觸,“火氣那麼大?改了你生日火氣不會更大?”
前兩個0是甄珎姓氏字母排序,後面是生日。
甄珎沒來得及頂開人,人就放開了。
她原本懶得理他,但擡眼看到前面的人,瞬間笑得嗲,“你真煩人~”
結果她大眼睛撲棱撲棱看着人,人家大手捂上她的額頭,“真發燒了?”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