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升旗要求全體學生穿校服,可甯安的學生哪會那麼老實,隻好指派學生在門口糾察。
甄珎就是那個倒黴鬼,不管事,起精神震懾作用。
學校亂,老師知道,但程度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他們拎她出來作學習楷模,實際起壓制的是武力。
遇到哪個争辯的,眼神飄過去就讓人不得不掏出校服老老實實穿好。
最後的做操鈴響起,甄珎才拿下袖章往操場去。
一路上走的連連打哈欠,同她一起值班的都走在她身後,直到進了操場才跑去自己的班級。
慢悠悠走到羅青一身後,發現他還在低頭吃飯團。
“你是飯團變的吧,吃不膩?”
羅青一微側過身,嘴裡還嚼着,“裡面的鹹蛋黃超好吃,吃一輩子也不會膩。”
甄珎輕瞥過臉,“用手擋擋,别噴我一臉。”
他低頭吃掉最後一口,咽了咽才擋住嘴說,“你是真不怕我尴尬。”
“哼。”
“可憐你一吃早餐胃就疼,要不然每天也給你捎一份。”
對飯團她沒一點興趣,“免了。”
羅青一又開始他日常擔心,“你這樣不吃早餐,三餐不定的,真的不會死嗎?”
甄珎有記憶以來就沒有早餐這一回事,她那爹媽發起善心還能給她點餘錢,可拿到錢哪能真買早餐,全花零嘴和小玩意兒去了,這就導緻她早餐無法進食,一吃東西就拉肚子。
午飯嘛,補覺睡過頭了就不吃,晚飯餓了就吃,不餓就算。
聽着主席台上傳來的向後轉,甄珎皮笑肉不笑,“死了一了百了。”
随後沒看到羅青一被她吓到的表情就轉過了身。
甄珎早死過了,作為新生代表發言的甄珎無辜成為仇學學長們的眼中釘,受他們使喚欺辱,在一次沒錢給他們買煙的情況下被他們差點活活打死。
是她穿來,接受了系統賦予的武力值才将實施暴力的他們打退。
從此,甄珎打退了一批又一批上門找打的人,屹立在山頂捍衛着自己。
這個世界屬于高嶺之花林引鶴與聰慧明媚高知的故事。
兩人愛意萌發在學業緊張的高三,男配荊喜則是作為高知的歡喜冤家,在日後漫長的相處中對她産生愛意,是一個關于青春、克己、張揚、你追我趕、甜中帶澀的世界。
羅青一去廁所抽根煙才知道韋伯田一行人被打住院的事。
回到教室,人還趴在桌上睡得死。
他心急地把人搖醒,當下也不怕她醒來給他一拳了。
甄珎中途醒了會兒才睡着,腦子漲痛,還未起身已經撈過旁邊的書甩向他。
她支起頭,臉色不虞,“要死?”
她用了勁,書角正好刮過他的下巴,疼得嘶了聲,伸手摸了摸沒血才開口,“你周末在幹嘛?沒去兼職?”
“去了。”
他壓低音量,語氣着急,“方雅媾你打的?都住院了,聽說傷的很重。”
因難受,她無意識皺着眉,“刀是他們的,還給他們。”
“糙了,他們來真的,名字刻他家碑上了,這麼狠。”
甄珎拿過書包,掏出一個搬磚似的黑塑料袋遞給他,“幫我給他們,讓我過幾天安分日子,也算警告了。”
羅青一打開一看,全是百元大鈔,分量怎麼看也有五千。
“那麼多?不給他們也不敢……”
甄珎重新趴下,“閉嘴。”
運動會在即,學生會作為主要承辦方,距離自習課下課十分鐘,高知将椅子往桌凳裡推,轉身和林引鶴說了聲便走了。
高知一走,荊喜就瘋狂看表,盯着秒針慢吞吞地轉。
鈴聲堪比遊戲勝利音,拽起書包就去抽掉林引鶴手上的書。
“走走走,别看了。”
他屁股着火的樣林引鶴看在眼裡,身子往後一靠,撩起眼皮看他,“急什麼?”
這火急火燎的可不像是要趕球賽。
荊喜眼神晃了下,伸手去扯他椅背後的書包,“你該改改你慢吞吞的性子了,快點快點。”
見他拿起水杯就往裡塞,林引鶴及時制止,反諷道,“你才該改改大波大浪的性格。”
某人心虛,“這學校我是一秒不想呆了。”
林引鶴幾乎是被某人趕着走的,等快到大門,這貨還低頭拽拽衣服,摸了摸頭發,略顯局促地看向他,聲音都綿了,“看看,我帥不帥?”
盡管一頭霧水,還是見不得他神經兮兮的樣,“堪比敲鐘人。”
敲鐘人卡西莫多遇見埃斯梅拉達可能就這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