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豐差點把書摔了,還好及時穩住了身子。
“你還好吧。”有個人走到旁邊,靠着扶了他一下。
“謝謝。”
張鳴豐轉過脖子看向來人,呼吸頓時一窒,是麥梓軒。
“書有點重,你怎麼拿這麼多?”麥梓軒說。
張鳴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大家……”
他話沒能說完,因為麥梓軒手上就兩捆,臨時改口道:“我想着多拿點,少走幾趟。”
麥梓軒道:“後面也沒多少了,兩趟就夠了。”
張鳴豐:“……”
麥梓軒道:“我叫麥梓軒,以前是10班的,你是哪班的?怎麼沒見過你。”
張鳴豐道:“我是17班的。”
隔了一層樓,還分别位于兩邊樓梯。
麥梓軒道:“難怪。”
張鳴豐道:“我叫……”
麥梓軒道:“張鳴豐,剛才你競選學委的時候說過。”
張鳴豐心裡既高興又忐忑,高興被他看到,忐忑自己表現得不夠好。
麥梓軒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抱歉。沒選上也沒事,以後還有機會。”
張鳴豐有些心虛:“我沒事,隻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試試,我以前也沒當過班幹。”
原本難熬的樓梯,短了好多,直到回到教室也沒能多客套幾句。
G省的夏天最是霸道,春天和秋天都被它擠占了大半。
而今,也是夏日炎炎。
搬完書回到座位,張鳴豐已是汗流浃背。他是容易出汗的體質,平時都不怎麼想動。
何文慧遞來一張紙巾:“擦一下。”
張鳴豐接過:“謝謝。”
他的已經用完了。
何文慧笑了笑。
現在是大課間,李慶祿和林清茹跑樓下小賣部買吃的去了。
張鳴豐拿出糖當回禮:“吃嗎?”
何文慧道謝接過。
“你家是哪裡的?”
現在不好趴桌子上裝睡,張鳴豐找着話題,不然總覺得有點尴尬。
何文慧道:“六圍的,你呢?”
張鳴豐道:“我合德的。”
何文慧了然:“啊,我知道,飛白瀑布就在你們那,不過我沒去過,那裡好玩嗎?”
張鳴豐想了想,如實道:“也沒什麼好玩的,爬山、看瀑布,然後就沒了。”
何文慧:“……我還想着有機會去一次的。”
張鳴豐打哈哈道:“瀑布沒看過的話,還是挺新鮮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兩人算是熟悉不少。
沒一會兒,林清茹回來了,張鳴豐暗自松了口氣,他實在不擅長和别人變熟。
上午還有兩節課,全校統一安排看《開學第一課》,時間過得很快。
臨近飯點,同學們早早做了準備,隻待鈴聲一響,立刻拔腿就跑。
張鳴豐也在暗暗準備,實在是每次飯堂開飯,大家都跟惡狗撲食一樣,不去搶,好吃的菜一下子就沒了。
雖說這個比喻有點難聽,卻是他高一以來的真實寫照。可以預見,剩下的兩年時間裡,也不會有什麼改善。
午飯結束就是午休,張鳴豐回了301宿舍。
一間宿舍住12人,一邊橫着放4張床,一邊豎着放8張床,都是上下鋪。
昨天報道的時候他特意來早一點,挑了個上鋪,4張床位那邊的,這樣就不用挨着别人睡。
宿舍的人都還不熟,大家收拾好都早早地休息了。
李慶祿報道得比較晚,住在304宿舍。
下午一二節還是班主任看班,三四節則是全校大掃除。
張鳴豐領了個擦窗子的活,爬上爬下的。
晚上晚自習正常,一節用來預習,一節向班主任讨了個福利,用來看電影。
英語老師林北雪友情推薦《當幸福來敲門》。
張鳴豐在筆記本上寫下觀後感:
不被生活打倒的人,終會迎來幸福的一天。
【講台上的你,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