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哥呢?”李聞玉不太想跟他單獨在一個密閉空間相處,加上心裡也還有被欺瞞的怨氣,并不願多與他交談。
“你不會想要知道我哥在幹嘛的。”
慕淮景走近了他,李聞玉站直身子沒有再退半步,緊接着他手裡的保溫盒被抽走,然後随手放在了身後的飲水機上。
五指一空,無措地攥成了拳。李聞玉心頭莫名湧上不好的預感,問道:“會議結束了?他在做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能有什麼事。”慕淮景輕笑道,“會議還沒有結束,不過有個股東身體不舒服,所以叫了中場休息。我哥和他的小秘書兩個人去了茶水間,叫我回來看你一下,别讓你亂跑。”
“對了,你見過那個小秘書嗎?是新上任沒多久的,才二十二歲,長得文文秀秀的,跟你還有點兒像呢。”他意味不明地說。
李聞玉呼吸微滞,唇色抿得發白。
他當然是聽明白了的,不是他不想去信任慕淮城,而是慕淮城實在前科太多,從前還要找蛛絲馬迹才能順藤摸出瓜來,現在慕淮城連遮掩都不屑于演了,李聞玉不由得一陣心寒。
幸好他慢了一步,沒去茶水間,不然等待他的又該是怎樣令人尴尬的一幕?
李聞玉是個不用多費口舌的聰明人,什麼都能聽明白,卻唯獨不明白人心為什麼能如此善變。上一秒還柔情蜜意地牽他的手,下一秒就能和别人翻雲覆雨地苟且。
一開始李聞玉還會心痛得無以複加,可是這種事情發生得多了以後,竟然也好像漸漸地有些麻木了,甚至在他和慕淮城親密的時候都想着,是不是這樣的話别人也聽到過?
就好比慕淮城今天出奇的溫柔和不去計較他昨晚夜不歸宿的大度,是不是也是因為心裡裝了别人,對他有愧,所以才格外對他寬容?
李聞玉沉默了。
直到慕淮景的手快要撫上他臉側,李聞玉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立刻想要躲開。
但慕淮景的速度比他更快,轉而握住了他的肩膀,氣勢逼人地迫近了好幾步,隻聽什麼東西“咣當”響了一下——慕淮景整個人俯下了身體,将李聞玉抵在了慕淮城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