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諸伏景光詫異之後,眸光一閃:“零,他們不知道在宴會廳破壞了計劃的人是誰。”
雖然他們一開始也沒認出擡手就把枡山憲三放倒了的侍者,但結合一下前情,唯一的答案顯然就明晃晃地擺在面前,隻能是工藤新一。但是組織那邊不可能知道這個情況,不僅因為工藤新一自己足夠低調,也因為降谷零幫忙掃了一些殘餘的痕迹。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把琴酒和朗姆的腦子疊加,他們也不會想出幕後之人是一個對組織還知之甚少的高中生偵探這樣的答案來。但如果給出的答案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是怎麼做到的先别管,總之他有這個能力就是鐵證,就實在合理!
不必多說,兩個人順着這個邏輯想了想,發現很有道理。
“即使親眼看見了,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一下他是怎麼調查到枡山憲三的,”諸伏景光微微一笑,“琴酒他們必然不會這麼想。”
這個跨國的可怕組織輕易不把人放在眼裡,就算他們知道工藤新一是東京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也隻會當成一個笑話,當成未成年人幼稚的遊戲,而絕不會去正視。偏偏就是這樣,工藤新一在死角破壞了不止一次組織的計劃,也幫了公安不止一次。
他成為了藏在暗處的利刃。
“而且他很正義。”
其實福田忍進身邊是有零組安插的人在準備着的,隻是沒有帶.槍,又戴着手套,并且清楚時機,不需要一直盯着目标,而偵探的大部分注意力又在枡山憲三身上,才沒有發現這個人。
“他發現了攝像機,但意識到了枡山憲三要行動後還是立刻就出手阻止了,還冒着風險提醒了福田忍進,”諸伏景光總結,“是一個非常赤誠的少年。”
“難得見hiro你評價這麼高。”
降谷零看向遠處的夜空,沉着聲音:“雖然琴酒以為是赤井秀一出現了,但隻要工藤新一離開那棟樓的時候被組織發現,就肯定會被盯上。”
要想個辦法引開組織在那裡的人,讓工藤新一有順利離開的時機。
“hiro······”
諸伏景光已經立刻明白了降谷零未明說出口的那個想法,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那就交給我吧,零。”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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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在走進宴會廳的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他向小跑過來的負責人說明情況,伊達航已經視線掃了一圈,直接走向了還“睡着”的枡山憲三,伸手一摸,立刻就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把.槍。
好奇圍觀的賓客發出短暫的尖叫,但在意識到這把.槍.已經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之後,強烈的震驚和後怕讓他們迅速跟身邊的人激烈地聊了起來。
克麗絲·溫亞德自然也被拉着聊這件事,她随口應付着,手在口袋裡飛快地盲打了一條手機消息發出,臉上的微笑才真實了一點,找了個理由走到了安靜的角落。
她看着皮斯克被搜查一科的警察粗暴喚醒,看着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驚恐的神色再到面如死灰,看見他請求讓自己再喝一杯愛爾蘭被警方毫不猶豫地拒絕,看着他被架住了雙臂帶着往門口走。
貝爾摩德抿了口酒。
皮斯克的下場已經注定,實在無聊,但她确實很好奇,皮斯克到底為什麼這麼盡心盡力地對愛爾蘭,真的培養出父子之情了?
那可太好笑了。
她諷刺一笑,仿佛已經聽見了外面傳進來的槍聲——
“砰!”
“基安蒂!”
科恩迅速拉着基安蒂伏在地上,迅速往門的方向爬過去,在還沒停的槍聲裡迅速躲到了樓梯裡。他扶起基安蒂,看見鮮血從她身上流出,迅速就染紅了地面。
科恩把衣服撕下,迅速開始給基安蒂包紮。
“呼,呼,還好躲得快,隻是打中側腹。”基安蒂龇牙咧嘴,“琴酒那家夥說什麼對狙,怎麼還有一個從背後偷襲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