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緒研磨雙指消失的粉末,空氣中隐約能瞧見金色的煙霧。
她輕輕吹口氣,剩餘的煙霧瞬間消失不見。
間緒彎彎眼睛,看看系統留下來的東西好不好用,嘻嘻。
當然了,這個對姐姐本人沒用,效用隻針對另一方,她主要是想看看間木那條狗掙紮的模樣。
呐,肯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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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赫雪捏了捏眉心,問對面沉默了好一會的别英韶,
“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難開口。”
别英韶正是間緒的教官,因為自己一意孤行導緻學生暈倒,他現在坐立難安,不知道如何妥帖解決。
“ 赫雪,我把學生弄暈了。”
“我們偉大的戰略訓導官是分不清軍隊和學校了麼,将學生當軍人訓練?”江赫雪不留情面地嗤笑。
别英韶捂臉,“别取笑我了,我隻是叫她在太陽底下站了會,誰知道就這會就暈了。 ”
江赫雪點頭,“是不應該怪你,這學生太弱了,這樣,好好跟人家學生道歉。”
别英韶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一個人不好意思去找女學生。
江赫雪老是忙工作,不如陪他一起到外面走走,對身體也好。
“你跟我去,嗯,買點水果和鮮花。”
江赫雪想也沒想就回絕了,他事情多得很,哪有空關心他一個學生的事情,
“讓張岩陪你一塊去。”
别英韶道,“張總助太辛苦,就不麻煩他了。”
江赫雪冷笑,這人會道心疼他下屬,“我就不辛苦了?”
别英韶歎了口氣,“我真怕我這張兇巴巴的臉一過去,又把那個小姑娘弄哭了。”
“你是不知道那個學生,才這麼點高,參加軍訓還穿的奢牌Iris神性白系列高定白裙,簡直分不清場合。”
“嗯,說起來那件裙子沒有特殊的标識,但以我的觀察,一眼認出那件樸素的小白裙與你現在身上穿的白襯衫出自同一位設計師之手。”
别英韶拖着手嘲笑,“也不知道她家長有沒有常識,軍訓給孩子準備這樣一件衣服。”
“你是不知道,她一出現在操場,她的同學都私下嘲笑她穿着不倫不類,當她是大小姐出遊呢。”
他雖然出言制止了,但也管不住其他人的嘴。
别英韶一直在說話,沒發現江赫雪突然沉默下來,眸色沉沉。
江赫雪驟然開口,冷笑,“别教官,你确實做錯了,趕緊滾去道歉。”
“不兒,江赫雪,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又突然翻臉了,你可真難伺候。”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氣笑,别英韶不懂哪裡惹到他了。
一旁的張岩倒是一清二楚,别教官說的那位學生,應該就是間緒小姐,間緒小姐身上的衣服正是江總準備的。
别教官吐槽人家家長,不正好罵到江總身上了麼。
隻不過,當他們趕到銀蘭高中部校醫室時,被校醫告知,人已經走了。
男人高挺身姿,穿着奢華利落的正裝,單手淺插兜,緊蹙眉頭下是冷淡無情的瞳眸。
男人淡聲道,“走了?”
别英韶驚訝,“她走了?是她家人來接了嗎。”
校醫搖搖頭,“她姐姐來了一下,又跟送她來的男生離開了,後面她自己走的。”
校醫打量他們三人的神色,補充道,“應該是好了,那學生臉上紅潤的很。”
就是不太禮貌,叫她過來登記,道謝也不說,扭着臉就跑掉了,睡着的時候乖囡囡,醒了那不得咧,脾氣大的,叫她拿好藥,她直接冷臉拍到地上。
她一個老太婆也不慣着她,給她罵走了。從業三十年,第一次見到這樣陰晴不定的小孩。
當然她不會實話告訴眼前的男人。她是老了又不是傻了。
老校醫微笑,“别教官,這位是那學生的家長嗎?”
别英韶還未來得及否定,就聽到站在旁邊的男人嗓音清冽,“是。”
别英韶瞳孔巨震,“你……江赫雪,也不用犧牲這麼大……”
江赫雪低頭白了他一眼,高挺的鼻子冷哼。
别英韶一頭霧水,江赫雪怎麼就和他的學生扯上關系了,
他求助地望向張總助。
張總助神神秘秘地點頭,對,就是你想得那樣。
别英韶天塌了,沒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好兄弟已經染上資本主義的陋習,他的學生也很危險。
現在還有外人在,别英韶在腦海裡一直頭腦風暴,等下如何委婉勸說江赫雪,他說怎麼江赫雪一改常态,突然要陪他來看望學生。
幸好他學生已經離開。差點,他這個教官不僅害人暈倒,還要害人下輩子。
軍隊裡的小崽子恨他沒關系,但是他不想學校裡的盛陽恨他。
“這是那學生落下的藥,已經分好了,一日三次,飯後食用,吃個三天就好了。”老校醫将折好藥包遞給安靜的男人。
江赫雪颔首接過,聲音矜貴高冷,他道:“好。”
其實吃個一天便差不多了,老校醫存心想讓女娃吃點教訓,一顆都不想吃的話,那老老實實吃是三天好了。
瞧男人強勢的模樣,晾女娃也不敢反抗,隻怕會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