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白沒在說話,隻是伸手拿走她的空水杯,“水杯空了,我去給你打水。”
在大課間休息的時候,江予白又被蘇晚晴叫走,說是去商量一下元旦的節目表演的事情,她現在腳崴了,不能在繼續跳舞。
林初夏去水房接水,在回來的路上剛好好久要去天台的兩人,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跟着去了天台偷看兩人練習。
04.
剛要去到天台的拐角處,林初夏就被身後伸出的手抓住了衣角。
林初夏後頭一看,是夏栀。
夏栀嘿嘿一笑,“初夏,你幹嘛去?我正找你呢。”
“怎麼了?”
“我元旦報了節目,和我搭檔的男生生病了,你當我舞伴陪我訓練呗。”
夏栀順勢挽住林初夏的手,還害怕對方不同意而撒了個嬌,“好不好呀。”
“不好。”林初夏想也沒想就拒絕,她清楚自己四肢僵硬,是一點舞蹈細胞都沒有。
“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吧,這個幫不了你。”
“初夏~”夏栀死死抓住林初夏的手不放,像隻撒嬌是小獸般蹭着她說手臂:“求你啦,就當陪我玩嘛,我教你,很簡單的!”
最後耐不住夏栀的軟磨硬泡,林初夏終于是同意了。
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夏栀将林初夏帶到了小賣部後面的一處空地上。
夏栀手機裡播放着一首林初夏叫不出名的音樂,音樂風格很古典,是由鋼琴獨奏而完成。
黃昏的夕陽下,兩位少女相向而立,影子在她們的下方拉得修長。
夏栀一手搭在林初夏肩上,一手扶住她的腰間,一步一步的教着她跳着舞蹈的姿勢:“注意腳步,一,二,三......”
晚自習下課後,林初夏和夏栀站在公交站台等着公交車,兩人嘴上還讨論着今天舞蹈的動作。
“叮鈴——”
江予白突然騎着自行車出現在兩人面前,他手裡還按在自行車鈴铛上,“小林老師,上車。”
林初夏被下了一跳,看着面前的江予白,又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夏栀。
05.
夏栀嘴角微微上揚,拉着她就往江予白的自行車後座上走去,“這還磨蹭什麼呀,有人送你回家耶。”
“那你怎麼辦?”
林初夏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雙手扣在江予白坐墊下方。
“沒事。”夏栀突然向旁邊看去,“公交車馬上就來了,你們先走吧。”
“好,那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江予白看着在後座上林初夏,嘴角泛起一抹笑,“小林老師,抓緊咯,我們出發了。”
林初夏還沒反應過來,江予白就騎着自行車往前駛去。
林初夏重心一失,吓得雙手急忙死死環在江予白的腰間。
看着環在腰間的手,江予白笑了。
秋夜裡,他哼着許嵩唱的《如果當年》往前行駛,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的林初夏,聽着少年的歌聲,輕輕點着頭,發絲在風中肆意飄蕩。
公交站台,夏栀正靠在廣告牌前,等待着10路公交車的到來。
奇怪的是,今天的10路公交車格外的少,和她一起等公交車的同學都走光了,也沒見一輛10路公交車來。
夏栀正百無聊賴的着今晚夜空中的星星,發誓要是數到100公交車還沒來,就打電話讓家裡人來接。
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夏栀面前,吓得她瞬間警惕了起來,緊緊盯着那輛黑色的小轎車。
06.
前幾天她就看過一個新聞,現在人人販子專門挑落單的小女孩下手,然後把她們拖進車裡面去賣掉。
夏栀一邊盯着小轎車的車門,一邊打開手中的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家裡人。
手中的電話剛一播出,車門果然就被打開,出來的人不是五壯三粗的人販子,而是沈碩。
夏栀心中頓時洩了一口氣,将剛撥通的電話挂斷,“沈學霸?怎麼晚了還不回家?”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
沈碩反問道,“這麼晚了,已經過了末班車的時間了吧,你怎麼還沒走。”
夏栀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還真是已經過了末班車的時間了,剛剛她光顧着等車,都忘記看時間了。
夏栀尴尬是撓着頭,打算撥通電話讓家裡人來接。
“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
夏栀擡頭,隻見沈碩已經打開後座的車門,示意她上去。
“嘿嘿,那就麻煩沈學霸啦!”
夏栀挂斷電話,一蹦一跳的上了車。
她原本以為可以和沈碩坐在一起聊天回家,還特意往裡面挪了挪,結果,對方去關上車門,轉身上坐到了副駕駛。
黑色的小轎車從公交站台開走,白煦裹着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站在市井公交站台等着放學的林初夏。
現在已經進入了深秋,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害怕林初夏着涼,白煦還貼心的帶了一件外套出來。
深秋的風卷起地上的落葉,他不時望向路口,生怕錯過那個熟悉的身影。
遠處,自行車是鈴聲由遠及近,少年的歌聲混在風聲傳來,像首溫柔的夜曲。
梧桐樹影在地上斑駁,便利店的燈光溫暖如初。
這一晚的風,終将吹散少年們未說出口的心事,卻吹不散藏在心底的那縷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