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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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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池南雪後退半步。

時言朝的手停在半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緊張?放心,你隻要微笑點頭就行。"他壓低聲音,"昨晚我夢見你穿着這身衣服,被我一點點——"

"時總,該上台了。"Lin秘書突然出現,打斷了這句下流話。

聚光燈的熱度讓池南雪眼前發白。他機械地跟着流程走:握手、合影、象征性地在放大版的合約上簽名。

當時言朝摟住他的肩膀向媒體宣布追加投資時,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牙齒摩擦的聲音。

"池先生作為時氏-雪狼車隊的王牌車手,将獲得我們全方位的支持。"時言朝的手在他肩頭輕輕捏了一下,"包括我個人24小時的...特别關注。"

台下響起一陣暧昧的笑聲和掌聲。池南雪強迫自己保持微笑,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掌心。

記者提問環節,一個戴眼鏡的女記者舉手:"池先生,有傳言說您與時總多年前就相識,這次合作是否早有淵源?"

池南雪還沒開口,時言朝就接過話筒:"我們确實有...美好的過去。"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池南雪一眼,"不過現在,我更期待我們的未來。"

又一陣快門聲。池南雪感到一陣眩暈,喉嚨發緊。

他盯着時言朝開合的嘴唇,突然想起高中畢業典禮那天,這個比他小三歲的男孩偷偷溜進後台,在他毫無防備時吻了他的手背。

那時的時言朝眼中也是這種令人心驚的執着,隻是多了幾分青澀。

"...池先生?池先生?"主持人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您對新車隊有什麼期待?"

池南雪清了清嗓子:"時氏的支持将幫助我們争取更好的成績。"他頓了頓,補充道,"賽車是純粹的運動,我隻關注賽道上的表現。"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潑在時言朝精心營造的暧昧氛圍上。他感覺到身旁男人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

發布會結束後,所有人移步酒店頂層參加慶功宴。池南雪站在落地窗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香槟。窗外是整個蒙特卡洛的夜景,燈火璀璨得像撒了一地的鑽石。多麼諷刺,他現在站得這麼高,卻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窒息。

"喝這麼多,是想給我機會送你回家嗎?"時言朝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一隻手已經搭上他的腰。

池南雪轉身,發現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在偷偷看着他們。

時言朝離得太近了,他能聞到他呼吸裡的威士忌味道,能看到他領口處若隐若現的鎖骨。這個認知讓他血液沸騰——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憤怒。

"你很喜歡表演,是不是?"池南雪輕聲說,"讓所有人都看着時少爺如何馴服不聽話的賽車手。"

時言朝笑了,手指在他腰間收緊:"我隻是在享受我的投資。"他湊到池南雪耳邊,"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樣子比我想象的還要性感。"

池南雪看着時言朝得意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舉起手中的香槟杯,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将金色的液體倒在時言朝頭上。

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香槟順着時言朝精心打理的黑發滴落,打濕了他的西裝領子。

"享受這個嗎,投資人先生?"池南雪微笑着問。

時言朝的表情凝固了。他慢慢抹了把臉,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下一秒,他一把抓住池南雪的手腕,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拽着他向洗手間走去。

"放開!你他媽——"池南雪掙紮着,但時言朝的力氣大得驚人。

洗手間的門被狠狠踢上。時言朝将池南雪按在牆上,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兩人的呼吸都粗重得不正常,空氣中彌漫着香槟和憤怒的味道。

"你膽子不小。"時言朝的聲音低得可怕,"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讓你忘了自己現在是誰的人?"

池南雪冷笑:"我隻是你的車手,不是你的玩物。"

"是嗎?"時言朝突然貼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那為什麼那天在派對上,我碰你的時候你硬了?為什麼每次我靠近,你的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口?"他的手滑到池南雪胸前,"承認吧,你想要我,隻是不甘心就這麼屈服。"

池南雪猛地推開他:"□□的自以為是!"他整理着被弄亂的西裝,"你以為用錢能買到一切?包括我?"

時言朝不慌不忙地解開被香槟淋濕的領帶:"我買的是你的時間,你的出席,你的..."他意味深長地停頓,"服從。白紙黑字簽的合約,親愛的。"

"那我現在告訴你,"池南雪一字一頓地說,"我、打、算、辭、職。"

時言朝的動作頓住了。他擡起頭,眼中第一次出現不确定:"什麼?"

"我說我辭職。"池南雪扯下領帶扔在地上,"違約金我會賠,賣車賣房都行。但想讓我繼續陪你玩這種惡心的遊戲?做夢。"

他轉身要走,時言朝卻一把拉住他:"你瘋了?你的車隊需要這筆錢!Mike的孩子,Alan的妻子——"

"别用他們威脅我!"池南雪甩開他的手,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受夠了你的把戲。錢我會想辦法,但絕不會是通過取悅你這種自戀的混蛋。"

時言朝的表情變得陌生,那種玩世不恭的面具終于出現裂痕:"你就這麼讨厭我?"

池南雪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時言朝站在洗手間慘白的燈光下,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前,眼中竟有一絲近乎脆弱的東西。

這個瞬間,他看起來不像那個不可一世的時家少爺,倒像是多年前那個偷偷吻他手背的少年。

"我不讨厭你。"池南雪最終說,"我讨厭被當成戰利品。"

他推開門走出去,宴會廳裡的竊竊私語立刻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好奇的、同情的、幸災樂禍的。池南雪挺直腰背,大步走向電梯。

酒店外,夜風拂過他發燙的臉頰。他摸出手機,撥通了Kevin的電話。

“Snow?天啊,發生什麼了?時總剛剛——”

“我辭職。”池南雪打斷他,“違約金我會處理,别擔心車隊。”

“你瘋了?!沒有你我們根本——”

“找Max吧,他一直想要我的位置。”池南雪苦澀地笑了,“至少他不會把香槟倒在投資人頭上。”

挂斷電話,他擡頭看了看酒店頂層的燈光。某個窗口,時言朝可能正站在那裡看着他。這個念頭讓他胸口一陣刺痛。他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頂層套房内,時言朝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隻空酒杯。他看見池南雪的身影鑽進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中。

“要派人跟着嗎?”秘書站在門口問。

時言朝搖頭:“查清楚他接下來去哪,住哪,但别打擾他。"他轉身,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另外,凍結車隊所有資金流動,但别正式終止合約。”

“時總那邊怎麼交代?”

“就說..."時言朝輕輕摩挲着池南雪扔下的領帶,"我在處理一個有趣的挑戰。”

秘書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點點頭退出房間。時言朝走到鏡子前,看着自己狼狽的樣子。

香槟已經幹了,在頭發上留下黏膩的痕迹。他應該憤怒的,但奇怪的是,他隻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

池南雪終于展現了他期待已久的那一面——不是冷傲的賽車手,不是被動的獵物,而是一個會憤怒、會反抗、甯可放棄一切也不願被掌控的男人。這比他想象中還要迷人。

“跑吧,小雪豹。”他對着空蕩蕩的房間輕聲說,"但别忘了,獵人才是最有耐心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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