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時言朝無辜地眨眼,"說實話也有錯?"
池南雪紅着臉瞪他,卻在對方熾熱的目光下敗下陣來。他低頭抿了口香槟,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
飛機穿越雲層,陽光灑滿整個機艙。時言朝看着身邊人泛紅的耳尖,心想: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他的高嶺之花逃走了。
飛機平穩飛行後,空乘人員拉上了駕駛艙與客艙之間的隔簾,為四位乘客提供了更為私密的空間。池南雪終于放松了些,靠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指尖輕輕敲擊着香槟杯沿。
"南雪,你工作室那個新項目談得怎麼樣了?"顧清明轉過頭問道,刻意打破了暧昧的氣氛。
"還在初步設計階段,不過..."池南雪剛開口,時言朝就插了進來。
"老婆,飲啖香槟先。(老婆,先喝口香槟)"時言朝将杯子遞到池南雪唇邊,眼神寵溺。
池南雪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抿了一口。金色的液體沾濕了他的下唇,在機艙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我自己會喝。"池南雪小聲抗議,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路晉做了個誇張的嘔吐表情:"時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以前不是最鄙視這種膩歪行為嗎?"
"你懂什麼,"時言朝用普通話回擊,手卻不安分地搭上池南雪的大腿,"這叫真情流露。"
池南雪迅速拍開他的手:"注意場合。"聲音雖輕,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堅決。
時言朝挑了挑眉,突然湊近池南雪耳邊,用粵語低聲道:"老婆,你知唔知你扮嚴肅嘅樣仲加吸引?(老婆,你知道你裝嚴肅的樣子更迷人嗎?)"
池南雪耳尖瞬間染上绯紅,他側過臉,同樣用粵語回敬:"時言朝,你信唔信我當衆揭穿你嘅真面目?(時言朝,你信不信我當衆揭穿你的真面目?)"
"求之不得。"時言朝笑得像個偷腥的貓,"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前排的路晉捅了捅顧清明:"他倆叽裡咕噜說什麼呢?"
顧清明翻了個白眼:"少兒不宜的内容,建議不聽為妙。"
池南雪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計上心來。他轉向時言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用粵語說道:"你咁想我叫你老公,都要睇你有冇本事啦。(你這麼想讓我叫你老公,也得看你有沒這個本事)"
時言朝眸色一暗,顯然沒料到會被反将一軍:"你想點考驗我?"
池南雪輕輕咬了下唇,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時言朝喉結滾動。他傾身向前,在時言朝耳邊呼出溫熱的氣息,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睇下你忍到幾時。"
說完,池南雪若無其事地坐直身體,拿起雜志翻閱起來,仿佛剛才那個撩人的不是他一樣。
時言朝盯着池南雪完美的側顔,眼神危險。他突然起身,對路晉和顧清明說:"我和南雪去後面'讨論'點事情,你們别跟來。"
"喂!"池南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時言朝一把拉起,拽向機尾的休息區。
"時言朝你瘋了!"池南雪壓低聲音抗議,卻被對方推進了狹小的休息室。
門一關,時言朝就将池南雪抵在牆上,鼻尖幾乎相觸:"老婆,玩火是吧?"
池南雪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怎麼,時總玩不起?"
時言朝低笑一聲,突然改用普通話:"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池南雪嘴上強硬,卻感到心跳加速。
"我想..."時言朝的手指撫上他的唇瓣,"在這裡吻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池南雪呼吸一滞,卻強裝鎮定:"你不敢。"
"試試?"時言朝挑眉。
兩人對峙間,門外傳來路晉誇張的咳嗽聲:"咳咳,兩位,香港快到了,機長說要準備降落了。"
時言朝啧了一聲,不情願地放開池南雪:"暫時放過你。"
池南雪整理了下衣領,得意地笑了:"看來時總的'本事'也就這樣。"
時言朝眯起眼睛,在他耳邊用粵語留下一句:"今晚你死定了。"
回到座位後,顧清明狐疑地看着兩人:"你們在後面幹什麼了?南雪你的嘴怎麼這麼紅?"
池南雪下意識摸了摸嘴唇,羞惱地瞪了時言朝一眼:"沒什麼,讨論工作而已。"
"哦~工作~"路晉拉長聲調,一臉促狹。
時言朝心情大好,不顧池南雪的掙紮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老婆,落機後想食咩?"
"唔準再叫我老婆!"池南雪紅着臉抗議。
"得啦,老婆大人。"時言朝從善如流,眼中滿是寵溺。
路晉痛苦地捂住耳朵:"救命啊!誰來讓時總閉嘴!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煩人?"
顧清明同情地拍拍他的肩:"習慣就好,戀愛中的男人都這樣。"
"誰跟他戀愛了!"池南雪脫口而出,卻引來時言朝危險的目光。
"不是戀愛是什麼?"時言朝逼近他,"嗯?"
池南雪張了張嘴,突然語塞。是啊,他們現在算什麼關系?投資人與被投資者?朋友?還是...戀人?
見他猶豫,時言朝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恢複玩世不恭的笑容:"沒關系,老婆慢慢想,我有的是時間等你承認。"
飛機開始下降,香港璀璨的夜景透過舷窗映入眼簾。池南雪望着窗外的燈火,心中五味雜陳。三年前那場相遇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而現在的他,正被這個曾經最讨厭的人牽着手,飛向未知的未來。
"睇咩啊?咁入神?"時言朝輕聲問。
池南雪收回目光,微微一笑:"睇緊我嘅未來。"
時言朝怔了怔,随即眼中湧現出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緊了緊握着池南雪的手,沒有再說話。
飛機平穩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的跑道上,一段新的旅程即将開始。而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翻開最精彩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