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人!”袁明宵“嗖”的一聲,劍便出鞘。
傅九安轉過頭看去,摸了摸這層隔膜。這哪裡是有人啊,分明是禁制空間結界的邊緣,一層昌榮色的軟牆。至于為何是軟的,或許是為了避免門生撞牆而傷。“相裡公子,那是結界。”
“對,對不起諸位。”相裡扶黎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确定真是結界後才放心下來。隻有袁明宵目光如炬,似是要活吞了他。
這相裡家小公子雖說呆愣了些,可相貌着實好看。眼下窘迫地模樣該怎麼描述呢,本是擔心受怕臉色蒼白,得知真相後眼尾都挂上了紅,像是剛被欺負過,強忍着淚水一樣。
袁明宵這小子油鹽不進,小公子都道歉了,他還不肯放過,仍是罵了過去:“蠢東西!”
“諸位修士,一輪比賽正式開始!”
密閉的空間上方,傳來了聲音。山海之争,正式開始了。
話音剛落,一聲轟隆巨響,他們的腳下便升起了高台。落台者,敗。
作揖行禮,禮數到位,後便是比試。
白硯塵不慌不忙地原地凝神聚靈,化出了靈器九幽琴。他淩空一躍,每踩一下,腳下都會生出金蓮,花瓣一片一片散落在空中,轉瞬即逝。傅九安擡頭一看,還沒緩過神來,白硯塵便揮手彈奏了起來。
琴音初起,晏如玉持扇沖入了人群。一個靈力較低的,直接給琴波沖下了高台。雖說餘下四人須堤防着高處襲來的琴波,但晏如玉這般一人敵四,還能遊刃有餘的也非尋常。踢腿揚手,就連發絲都像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肆意張揚,給傅九安講就是欲花君如詩如畫,就是華而不實,再往上也就到這兒了,點到為止。
“欲花君真厲害!”相裡扶黎看個熱鬧。
袁明宵癟嘴:“那可不是。”
傅九安作為全場最清閑的人,為什麼這麼說呢?袁明宵的眼睛幾乎是粘在晏如玉身上了,時不時靈力打過來,他提劍就給劈散了。而相裡扶黎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感歎晏如玉這扇子扇的好,“欲花君這扇子,換我早被扇飛了。”一會感歎白硯塵琴波掃的好,“不愧是白三!”袁明宵耳邊總是叽叽喳喳的聲音傳過來,嚷了回去:“碎嘴子。”隻有傅九安目光跟随着白硯塵從始至終,琴音悠揚,他雖然聽不出是個什麼曲,但心卻是靜了下來。
之後的幾場傅九安和相裡扶黎的靈力都沒使過便輕松獲勝。禁制空間的顔色也隻是從昌榮轉換到了丁香,白硯塵個人的靈力定是不止與此,由此可見,這幾人所用靈力不過五成。
隊伍屢戰屢勝,其成員又是個個都是在不同領域裡“出類拔萃”者,自然累積着名氣大了,關注的人也多了起來。
“诶,聽說沒,三公子和欲花君是同隊!”
“這還讓人活麼?那頭籌肯定就是三公子那對了啊!”
“胡說什麼,沒看到忽若君也在嗎?”
“道友此話不符,不還有個袁小公子嘛!”
“别說了吧,傅家少主君傅雲景都早早敗下了,更别提他們隊傅家那個姑娘了。”話到此處,開口的人聲卻小了下去,掩着嘴道:“靈夢仙人,關夢迷之女。”
“聽聞傅雲景那隊抽到的修為皆是低下,除他之外一個十門人都沒有,敗下也算情有可原。不過靈夢仙人之女……那豈不是修為頗深!”
回話的修士癟了癟嘴,回道:“非也,聽聞修為和忽若君不相上下。”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感慨,“後生可畏。”
“诶,不說了,前六隊比試要開始了。”
比武場上彙聚的修士頗多,人人都想來見識一下這場前六甲的比試。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明日奪冠對決,今日衆人也隻是無望前六甲,單純抱着個長長見識的想法前來觀摩一下,這禁制泡泡的色彩究竟可以變化到什麼顔色。
諸位道友的眼睛從初始的打趣,再到微張,最後變成目瞪口呆。
昌榮,暮山,丁香,茈藐,木槿!紫府!
什麼!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