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裡扶黎道:“确實,都不見人影。”
大娘道:“這倆年,鎮子裡經常有人晚上失蹤,後來被發現都死了,還臉色鐵青,那個血還不見。所以除了必要的生計,沒人願意出來。大家都說是鬼餓了,來我們村子吸人氣來了。”
袁明宵道:“鎮子上的何氏呢?他們是下仙門,這種事為什麼不管?”
大娘回道:“何氏的人說他們也打不過那些鬼,說是叫過上面的人,他們都不願意來我們這個小鎮子。”
傅九安罵到:“滿嘴胡言!”
何氏的人這是将髒水潑到了傅氏,雖說他不常在揚州,可傅征陉此人他還是了解,剛正不阿,揚州無論大小地方出了事兒,他都是能親力親為為先。
袁明宵撇嘴道:“這事兒是發生在你們揚州的,你這個揚州大小姐難逃其責。”
大娘停了下來,面前的這個大門牌匾高挂,在外面亦可看見院裡的高樓廟宇。一路走來,看見的鎮子裡的房屋多是簡樸樸素,甚至還有泥土混着草搭建的屋子。可到了這何家卻是截然不同,門口放置兩條金龍,氣派無比,聞所未聞何處的鎮子裡的大戶可以奢侈成這副模樣。
白硯塵道:“到了。”
倆個看門的護衛看到人群前的大娘,唏噓着吐口水。左邊那個更是皺着臉揚眉道:“你怎麼又來了,還想讨頓打是不是!”
大娘吓得又哆嗦了起來,她佝偻起了腰,下意識的就将籃子擋在身前。這個反應再結合那個護衛說的話,很難不明白大娘為了她的丈夫,定是來了幾次何家都被打了回去。
真是畜生,對着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也能下的去手。真是仗着自己有幾分靈力就無法無天了。
相裡扶黎攙扶着她,細聲問道:“大娘他們打過你嗎?”
即便是知道身邊有着幾位小仙君,她也不敢開口,隻是畏縮着脖子。
“老子就是打了,怎麼樣?”那護衛看着台階下橫着眉毛的袁明宵挑釁道:“看什麼,再看老子連你們一塊打!”
袁明宵拔出了十四,咬牙切齒道:“你在找死。”
他正欲沖過去打一頓,上了台階卻見那護衛二人已經跌坐在了地上。這個場面,怎麼似曾相識?
袁明宵回頭問道:“誰動的手,讓小爺我來教訓教訓他們。”
那倆護衛撐着地想要爬起來,屁、股剛離開地面卻又被壓了回去,動用靈力想要掙脫卻又被一種威壓壓的喘不過來氣。他們剛想緩一下,卻又見自己的腰封自己解了下來,然後纏繞住了他們的手腕,直至二人的手被死死禁锢住無法動彈。
右邊的護衛道:“你們……”
白硯塵實動靈力,扯開了二人的衣領緊緊纏繞住了他們的嘴巴。
“嗚嗚……嗚……”
這個三公子,看着凡事不入他眼,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清冷公子,嘴上不說什麼卻先一步上了手。
“滾下去吧!”袁明宵三兩步上了台階,左一腳又一腳就給二人踢了下去。
“嗚……嗚嗚……嗚嗚嗚……”
嗯,看出來了,此二人怨氣頗大。
“何人在此喧嘩,可知這裡是何府!”此人一副壯年男人模樣,墨黑的頭發,幾縷白絲穿插其中,傅九安并未關注于此。
“你可認識這個?”傅九安掏出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寫着‘金弦門’三字。這是冀州白氏給下去曆練的修士們的令牌,十-大上仙門已傳達吩咐了下去,見此物者亦可知其身份,下仙門之人會協助遊曆。
“原來是參加山海之争的小道友啊。”男人嘴臉轉換的極快,他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來男人又道:“在下何必揚,是這個何府的主人。”
傅九安問道:“還請問大娘的夫君究竟在何處?”
“小友許是不知,她的夫君是給食人的金燈吃了去。”
傅九安道:“白日消失,難不成你們鎮子出了食人的青鬼!”
男人辯解道:“這兒……我也派來了人去尋找,可是尋幾日了根本找不到啊。”
傅九安動怒罵道:“好啊,你們這是知情不報!既找不到,為何不讓上仙門派人來!”
男人眼神閃躲,似乎是實在找不到對策,他有些冷眼撇了眼大娘,像一把刀子陰冷寒光。
大娘這才認清了眼前這位男人,方才男人自己名叫何必揚,她還以為是何必揚找了個人随意對付他們。沒想到樣貌竟然那般相似,可人卻比以前年輕多了,緊緻的皮膚,臉上的皺紋都幾乎沒有。那頭發更是從花白直接變黑了,怎麼可能世上會有人越活越年輕?
大娘手指着何必揚,顫聲道:“鬼,鬼,鬼啊!”
傅九安問道:“大娘,怎麼了?”
大娘回道:“他,他怎麼變得這麼年輕!”
何必揚聽後面露難色,想要掩飾于是大聲笑了了笑,回道:“這都是養顔丹的效果。”
這行人裡面本就有個醫藥世家出來的翹楚,養顔丹可以返老還童,這種鬼話他自然不信,晏如玉沒有拆穿。
傅九安不想岔開話題,既然知道鎮子有管不住的金燈,還不告知上面,若是日後再出事該如何是好。
“通靈陣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