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公主的馬車一直就放在院子中,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有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潛入驿站鑽入公主的馬車之中,那根本不可能。”
騎士長的話給了帶頭的修士一個台階,他自己想想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他們明明看見她往這裡跑了。
“在這裡發現女嫌犯留下的痕迹了”,驿站門口有人舉着一條破爛的圍巾,指着另外的方向說道:“在那邊找到的。”
那群修士立馬跑了過去。
補給也完成得差不多,騎士長大概怕節外生枝,集齊隊伍就要繼續出發。
帶着滿嘴草料回來的馬兒繼續擔任它的使命,溫瑟讓露西娅和艾德琳先行回車廂,她還想再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露西娅聽話地率先上了車,艾德琳不放心溫瑟,留下來陪她待了一會兒。
溫瑟幾個深呼吸把自己心中的濁氣排了出去,正欲擡腳上移動台階回車廂,就聽見車廂裡一聲悶響,那像人體撞到馬車廂壁的聲音。
在艾德琳看來露西娅一向笨手笨腳,這次肯定又是在馬車廂裡犯蠢呢,艾德琳訓斥道:“露西娅,請你老老實實待着,不要用你的暴力折磨這可憐的馬車了。”
車廂裡沒在有聲音,艾德琳緊皺的眉頭和緩了一些,溫瑟擡起的腳遲遲沒落,她看着車廂裡,眼裡晦暗不明。
“公主,上車吧”,艾德琳在她身後催促道。
溫瑟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将腳放在了樓梯上,然後沒有一絲猶豫地鑽進了馬車廂。
艾德琳緊随其後,她剛把身子探進來半個就發現了車廂裡的不對勁,車廂裡多了一個女孩。
“艾德琳小姐,你在幹什麼呢,怎麼還不上車呢?”騎士長粗犷的聲音問道。
艾德琳看向溫瑟,溫瑟看向那個用匕首抵在露西娅脖子上的女孩,然後對艾德琳搖了搖頭。
艾德琳心領神會假裝一切無事地回了騎士長的話,然後快速進了馬車。
馬車廂内無人言語,那個女孩兇狠的眼光來回在溫瑟和艾德琳身上,似乎怕她們異動,而被她抱住脖子用刀抵着的露西娅此時面色蒼白似乎要窒息。
“如果你想魚死網破的話你可以再用力一點直接把她勒死”,溫瑟看着女孩說道。
女孩恍若驚弓之鳥用刀指向溫瑟,卻不敢開口,露西娅掙得更加激烈了。
“别動,别動”,露西娅越掙紮,女孩越勒得緊,她想安撫住露西娅,手腕卻突然一疼,她瞪大眼睛。
隻見自己手上的匕首被溫瑟輕易奪了過去,艾德琳極為默契地撲向女孩勾住女孩的脖子。
那個女孩勒得露西娅更緊了,可憐的露西娅真的要窒息了。
溫瑟上前握住女主的手腕,女孩頓時臉色煞白,手不受控地被拿開。
露西娅終于得救,可憐的她不斷的在一旁喘着粗氣,輕輕的咳嗽着。
剛才被女孩用來威脅人的匕首被溫瑟用來抵在了女孩脖子上,“你就是剛剛那群修士追捕的女巫?”
女孩聞言撇過頭不看溫瑟。
“你真的是女巫嗎?聽說女巫都會魔法,會魔法的女巫會像你這麼弱,這麼輕易就被制服?”
“誰弱了,你們三個人對付我一個人,這根本就不公平。”女孩不服出聲道。
“所以你真的會魔法?”
“什麼魔法,我倒是非常希望我會魔法,可是我不會,一點都不會,如果我會魔法的話我一定要把哪些壞蛋都統統消滅。”
“你說的那些壞蛋是剛剛那些追捕你的修士嗎?可是貌似在他們眼裡你才是壞人。”
“我是壞人?我怎麼就是壞人了?我沒殺過人沒偷過東西沒幹過任何壞事,我憑什麼就是壞人了”,女孩争辯着,眼中閃着晶瑩的淚花。
“那他們為什麼要說你是女巫,還要把你抓走?”
女孩扭過頭不回答。
溫瑟:“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叫人把你送去聖教會了,畢竟他們剛剛看起來很想抓到你呢。”
“你敢”,女孩眼神兇狠無比,咬緊的牙似乎随時能把溫瑟撕碎、
溫瑟聳聳肩:“你可以猜猜我到底敢不敢。”
女孩敗下陣來,不情願地向溫瑟她們講述了她的故事,她叫做塔麗薩,她的父母因意外雙雙去世,留下一筆遺産,作為她父母唯一的孩子,卻不能繼承這筆遺産,隻能由她的叔叔來繼承。
她的叔叔隻想繼承她父母留下的遺産,并不想接手她父母留下的塔麗薩這個累贅。
于是把她嫁給同村的老男人,換了幾個錢。
塔麗薩逃婚了,還把那個老男人打了一頓,她拿着匕首去找她叔叔讨要父母的遺産,叔叔卻去聖教會告發她,說她是女巫,已被魔鬼蠱惑了,并污蔑說她父母的死就是因為她的詛咒造成的。
女孩憤憤不平:“我不服,我隻是想要繼承父親的遺産,我隻是想要好好活着,憑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