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居然将她背在背上,艾伯特鼻腔一熱,一個陌生人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她真的很感動。
“好心人,快将我放下,我不想拖累你。”
“閉嘴”,溫瑟背着艾伯特快速前行着,“還不到最後一刻,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别說什麼你走不了,現在你的腳上沒有枷鎖,外面的天地那麼廣闊,我們可以自由地朝任何方向跑,有什麼走不了的。”
溫瑟吭哧吭哧背着艾伯特在森林中穿梭,身後的七個人依舊在緊追,其中一人速度完全快過另外六個人。
溫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知道有人追了上來。
她加快速度,然後有人不想放過她們,拼命也要追上她們。
身後利劍破空的聲音讓溫瑟眉頭一皺,她彎腰将艾伯特往地上一放,抽出長劍将那破空而來的長劍砍向一邊。
劍的主人及時趕到撿起長劍襲向溫瑟,劍刃帶着風聲直奔溫瑟頭顱。
溫瑟不慌不忙單手舉劍格擋,兩劍相交,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火花四濺。
勞倫遠遠的看見兩人交上了手,他想這下艾伯特逃不了了。
那個尤裡看起來并不簡單,從他的體能就能看出來。
勞倫和衆人跑近時以為尤裡牧師已經成功将艾伯特兩人拿下,卻發現交戰中出于劣勢的居然是尤裡牧師。
同樣是用劍,尤裡牧師重在力量,而與之交手的黑衣人明顯技巧和力量并重。
黑衣人劍法行雲流水,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有力。
尤裡的每一次攻擊都被輕易化解。
溫瑟是修煉了上百年的劍修,在修真界不敢說最優秀,在這個世界絕對敢說沒人能在用劍方面超過她。
畢竟她不用靈力,就生生練劍都練了上百年。
而眼前這個拿劍方式在她看來都不正确的家夥,讓她來評價的話連個花架子都算不上,至少花架子動作好看,眼前這個人就隻知道拿着生劈硬砍。
比起用劍他更适合拿把菜刀。
尤裡向來自以為自己是聖宮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的劍術可比肩王國最優秀的騎士。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眼前這個蒙面人面前他竟覺得自己是那般的無力。
“你是誰?”尤裡發出怒吼。
溫瑟沒有回答,手中的劍不帶猶豫地劃過尤裡的胳臂、大腿、胸膛。
其他黑袍人全部趕到加入戰鬥,跪倒在地的尤裡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然而溫瑟的劍法早已臻至化境,六人圍困之下,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靈動的影子,每一次揮劍都精準而尤裡,将所有人的攻擊都化解的同時,遊刃有餘地在他們身上留下傷口。
尤裡甚至覺得,如果那個黑衣人想,他甚至可以輕輕松松取走他們七人的性命。
铛——,勞倫的劍被震得脫手飛出,他明明是從背後襲上那個黑衣人的,偏偏他卻像後腦長了眼睛一樣,就那麼随意地随後往後一擋,他的劍就飛出去了。
勞倫不甘心,撿起劍還想上前,一股香味飄過他的鼻尖,他頓了頓,随後眼前突然劃過一片葉子。
勞倫臉色大變,剛剛在木屋裡将所有人逼得手足無措的也是這看似普普通通葉子。
可是這普通的葉子卻擁有将一把劍撣開的力量,所以它并不普通,可以說非常危險。
可現在這片葉子悄無聲息出現,目的是什麼。
勞倫來不及細想,眼睛處突然迸發出毀天滅地的疼痛。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就劍勞倫捂着臉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湧出,在地上像條狗一樣打着滾。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勞倫不斷痛呼,可憐至極。
其他人驚恐看向蒙面黑衣人,被他的恐怖實力所震撼,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勞倫。
溫瑟不願再戀戰,将剩餘五人全部被傷倒地後,背起艾伯特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飛快跑開。
尤裡拖着傷口掙紮起身,他不能讓他們跑了,他必須得抓住他們,這事關聖宮的聲譽和威嚴。
他不顧疼痛想要追,奈何踉踉跄跄跑出不到一米就臉朝地栽了下去。
黑衣人并沒有殺死他們,但是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的同時也讓他們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
加利安看着黑衣人和艾伯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憤怒捶地。
“那個人到底是誰?!”
加利安的疑惑同樣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那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尤裡回頭問加利安:“神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加利安看向黑暗,沉思一瞬,做出一個決定,吹響警戒哨,利用聖宮的警衛抓住那兩個人。
“這可以嗎?”尤裡很猶豫,因為他們這次是秘密行動,一旦吹響警戒哨,一切都會公之于衆,到時候該如何解決後續的一切。
加利安沉聲道:“一切後果我會負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艾伯特和那個黑衣人,他們絕對不能活着離開聖宮,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