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激動無比,抓到真兇了,他終于要抓到真兇了,他可以報仇了。
房間裡半晌沒有人說話,勞倫覺得奇怪,他舉着手指着:“就是這裡站着的人,他身上發出的香味,就和我那晚聞到的黑衣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半晌後,還是安德魯小心翼翼開口:“勞倫,你會不會記錯了。”
“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這個味道,我不可能會記錯的。”勞倫被質疑,整個人都浮躁了起來。
“加利安神官,您快讓人把這個人抓起來啊”,勞倫催促道。
加利安看向勞倫指向那人,遲疑半晌後說道:“公主殿下,您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勞倫愣了,伸出去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他指的是公主?
被問到話的溫瑟看着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緩緩道:“解釋什麼?我身上有香味不是很正常嗎?愛美乃人之常情,難道我身上不能有香味,這犯罪?”
“不,不是說這犯罪,但是勞倫指認您身上的味道和那晚闖入聖宮的歹徒身上的味道是一樣。”
溫瑟像是剛聽懂這意思,佯裝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們認為我是那個闖入者,還傷害了勞倫修士,我居然這麼厲害?”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公主隻是一個女人,估計還是一個連劍都提不起來的女人。
她那把花裡胡哨的劍根本不适合當作武器。
難道真的就僅憑味道就認定一個女人是那黑衣人。
從理智上,加利安再次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他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有那晚那個黑衣人那樣強大的實力。
勞倫的指認讓尤裡忍不住将目光死死的釘在他們的溫瑟公主身上。
那天她詭異地出現在木屋前,晚上就有黑衣人出現救走艾伯特,很難讓人不懷疑。
而且她有劍,現在勞倫還指認她身上的味道和黑衣人身上的味道一樣。
這難道是巧合?
感覺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但是如果真的是公主殿下,那她為什麼要救艾伯特。
她們在此之前認識?
但是艾伯特的一切聖宮都調查過,資料顯示她根本沒有可能和公主認識。
所以公主就算有這個能力,但是她沒有救艾伯特的理由。
總不能是一時善心大發吧。
如果公主殿下真是一時善心大發,那說明她很善良。
如此善良的人又怎麼會忍心傷害勞倫,害得他失明。
這個猜想裡處處透着矛盾,尤裡怎麼也理不清。
而且王國的溫瑟公主殿下似乎一直是個有名的淑女,并沒聽說國王殿下安排那個騎士教導公主殿下劍術。
況且聽說王後,也是公主的繼母,待公主殿下并不算寬厚。
在這比起普通貴族小姐不算太好的生存條件下,公主真的能成為一個劍術高手?
尤裡覺得這簡直比神話故事還不可信。
勞倫也沒想到那味道的來源竟然是王國尊貴的溫瑟公主。
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但随後否認,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他不會記錯的。
房間裡的安靜讓勞倫有些不安,他竭力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的記憶不會錯,就是這個味道。”
德裡安是個善良的人,看見瞎眼的勞倫如此無助,自然不會不管。
他當然得出來主持正義,于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妹妹,勞倫修士指控你傷害了他,這個事情也許你需要解釋解釋。”
其他人都沉默看向溫瑟,似是在思考,又或者在期待她解下來的表現。
正常情況下,被誣陷的女士肯定是哭着解釋不是自己做的,極盡展現自己的柔弱之資,惹人憐愛。
不過衆人沒等來公主的眼淚,倒是等來了公主冷靜的問話:
“澤登神官,我想請問,這次來聖宮是不是為所有來聖宮祈福的人都準備了洗漱用品?”
“是的”,澤登回道。
溫瑟又問:“那麼聖宮是不是因為我是王國的公主就為我準備了特别的洗漱用品。”
這話問完,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等待澤登神官的回答。
澤登神官:“啊,這個,并沒有,很抱歉,聖宮并沒有因為您的特殊就為你提供了特殊的洗漱用品,您用的洗漱用品和其他人的是一樣的。”
“那麼,澤登神官,我想請你幫個忙,派人去把為我準備的所有洗漱用品都拿到這裡來。”
澤登答應後,很快溫瑟的所有洗漱用品都被拿了過來。
溫瑟将洗漱用品蓋子打開,對加利安說道:“勞煩神官将這些拿給勞倫修士一一聞聞,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所說的熟悉的味道。”
沒等加利安答應,尤裡先行有眼力見的拿起一瓶打開蓋子放在了勞倫鼻子前。
不是這個。
又試了一個。
不是。
在連續試了好幾個瓶瓶罐罐之後,勞倫在聞到一個瓶罐之後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