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宮占地面積很大,哪怕是供客人們居住的外宮同樣很寬闊,溫瑟和艾德琳一前一後走在其中。
“公主,剛剛那個勞倫修士是您傷的他嗎?為什麼?”
一直沉默的艾德琳終于開口。
溫瑟等的就是這一刻。
“對,是我傷的他,您要向聖宮舉報我嗎?”
“公主,您在說什麼!小聲點!”艾德琳警惕地左右環顧。
“您為什麼要那樣做?”艾德琳像一位恨鐵不成鋼的母親:“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瑟猶豫了一下,選擇将實情告訴艾德琳,然後問道:
“你覺得我不應該救她嗎?”
艾德琳回道:“公主,您不應該将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更不該和那些異類接觸。”
“難道您要我眼睜睜看着他們殺死艾伯特卻不管,僅僅因為她是個想要成為聖宮一員的女人?”
“可是艾德琳,你别忘了,你我都是女性,如果有一天他人的刀因為我們性别架在我們的脖子上,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同類在一旁冷漠觀看而無動于衷嗎?”
艾德琳一直看着她沒有說話,溫瑟第一次在艾德琳臉上看到那麼複雜的表情,她像是透過她在看什麼人,她臉上有懷念、有欣慰、有掙紮。
最後大概還是理性戰勝了一切噴薄的感性,艾德琳還是強硬地說道:“無論如何,以後請不要再發生和那晚同樣的事情了。”
.......
第二天清晨,在澤登的帶領下,祈福的人一起乘坐馬車前往一個叫做阿什克的小鎮,車隊浩浩蕩蕩,德裡安和溫瑟的馬車在隊伍的前面。
阿什克聖教會是距離聖宮最近的一個教會,它雖然離都城中心遠,人口相對少,但是卻是為數不多的設立救濟窮人的醫院的聖教會之一。
随着馬車漸漸駛入阿什克鎮,不遠處極具宗教特色的聖教會建築映入眼簾。
聖教會的教堂尖頂直插雲霄,彩色的玻璃窗在陽光下耀眼無比,外牆是由粗糙的灰色石塊砌成,歲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駁的痕迹。
到聖教會時看到,高高的拱門上方雕刻着精美的浮雕,描繪着關于薩科拉神的神話故事。
教堂的大門是沉重的橡木制成,上面鑲嵌着鐵釘,顯得大門堅固而莊嚴。
阿什克聖教會的成員得知聖宮有貴客要來,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了。
最先迎上來的是阿什克聖教會的最高神職人員哈蘭神父,他見到澤登更是像見到老友:“好久不見澤登神官,這次您能來,我真是太開心了。”
“哈蘭神父,這次我又來麻煩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澤登道。
“噢,親愛的澤登,您這麼說真是太客氣了,阿什克歡迎各位,非常歡迎。”
“尊敬的哈蘭神父,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我們這次尊貴的客人。”
“這是王國尊貴的德裡安王子和溫瑟公主,他們來到聖宮為國王陛下祈福一個月。”
哈蘭神父靠近時溫瑟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很新奇。
“見過德裡安王子和溫瑟公主殿下,歡迎你們的到來”。
哈蘭神父抖動着白胡子笑得很是慈祥。
給衆人的住處早就安排好,阿什克聖教會的工作人員帶着衆人前往早就準備好的住處。
一路上,大家被阿什克聖教堂的風景所吸引,人們叽叽喳喳好不開心,好像被關久了的鳥兒終于得到了自由般興奮。
溫瑟走在人群前面,被路邊花圃裡不知名紫色的小花所吸引,它看起來很别緻,想害羞的紫衣小女孩。
“那是什麼花?”溫瑟問阿什克聖教會的工作人員。
“那是迷疊香,是哈蘭神父最喜歡的花,聖教堂多處都種有這種花”,工作人員向溫瑟解釋道。
迷疊香,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美好。
安頓好之後,衆人又重新回到了教堂門口,因為他們今天的行程才剛開始,那就是了解阿什克鎮。
“今天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阿什克,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要在這裡跟随阿什克教會的工作人員一起服務阿什克鎮的居民,為了更好的提供服務,我們需要先深入了解一下阿什克鎮的風土人情。”澤登向衆人解釋道。
他旁邊一個瘦高的工作人員鞠躬之後說道:“我是阿什克聖教會的工作人員,我和我的同事們會帶領大家大緻遊覽阿什克鎮并做相關講解,如果大家見到什麼新奇的,想了解的,都可以詢問我們。”
溫瑟從前下山曆練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這種和一群人一起逛一個陌生地方的經曆挺新奇的。
德裡安對這種無聊的事情則是很不耐煩,人群中很快就沒有了他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阿什克鎮是一個極為簡樸的小城鎮,街道上鋪滿了石闆,石闆很光滑,好像已經被人來來回回走過上千年,街道四周基本都是店鋪,走過主街,過了一座石闆橋,人們在橋那邊的大樹下住腳歇息。
溫瑟站在大樹蔭涼下打量四周,注意到一條蕭條的街道。
“嘿,修士們,這裡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十分不對勁呢”,德裡安的聲音從那條街道上傳來。
德裡安的聲音吸引到在場的人,人們的視線都随着德裡安的手指向的地方看去。
那裡有一棟破舊的房子,它孤零零矗立在街角,牆壁斑駁,仿佛随時會坍塌。
房子大門緊閉,上面貼着一張聖教會的封條。房子四周拉起了聖教會的隔離帶,那是紅色的布條,上面繡着聖宮的印記 ,随風輕輕飄動,仿佛在警告過往的行人。
随行的隊伍裡有的人看見這一切很快就明白了這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