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整整兩天,蒙特貝洛還是沒有找到。
溫瑟聽說蒙特貝洛的母親赫連娜認為是聖教會的人将她的女兒關押了起來,要求當地治安警察将聖教會的人都關起來審問,但是治安警察卻差點把赫連娜關了起來。
聖教會可以說是當地淩駕于行政權的存在,治安警察怎麼會敢關聖教會的人。
赫連娜氣憤至極找上聖教會,卻被聖教會的人攔在門外。
聖教會的人甚至嘲諷赫連娜說是她沒将自己的女兒看好,她根本不是一位稱職的母親。
聖教會的傲慢足以深深刺傷一位母親的心,溫瑟雖然沒見到赫連娜夫人,但是可以想象她當時該有多麼絕望。
溫瑟在阿什克聖教會裡沒有閑着,她認認真真将聖教會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沒有,沒有蒙特貝洛的蹤影。
溫瑟想到了塔麗薩,她想她得請個幫手了。
塔麗薩知道蒙特貝洛在阿什克聖教會,又聽說溫瑟請她幫忙,沒有猶豫就來了。
塔麗薩以溫瑟朋友的名義來陪溫瑟,雖然塔麗薩在她所在的城鎮被聖教會的人定為女巫,但是阿什克聖教會的人并不認識她,所以并沒有發現塔麗薩的異常。
溫瑟和塔麗薩再次将聖教會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兩人複盤一輪後,将視線投向了聖教會附屬醫院。
不過溫瑟帶着塔麗薩到達附屬醫院霍利文醫生的診室前,就發現今天很不一樣,因為今天的醫院裡居然來了一個病人。
透過玻璃窗,溫瑟看見那個病人面前的霍利文醫生身體後仰,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仿佛病人身上沾了什麼了不得的髒東西。
溫瑟甚至感覺霍利文醫生此刻連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
霍利文醫生翻開桌上的病曆,拿起筆深呼吸,他大概是想強迫自己,但是實在是克制不住本能。
然後隻見霍利文醫生一把掃落桌上的病曆,站起來,對一旁的伊凡說道:
“你去給他看看吧,把他帶去另外的診室,把他帶走。”
伊凡護理師聞言連忙附身去攙扶那個病人:“不好意思,咱們換個地方。”
那個病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遲鈍說道:“為什麼要換,這裡不就是醫生的診室嗎?”
霍利文醫生突然吼道:“讓你走,你就走,廢那麼多話幹什麼。”
伊凡像是應激一樣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走,馬上離開。
他趕忙半扶半抱把那個病人帶出了診室。
在病人終于離開之後,霍利文醫生将大門大開,在診室裡不斷噴灑消毒劑。
塔麗薩冷哼道:“這個霍利文醫生看起來并沒有那麼喜歡他的病人。”
“沒錯呢”,溫瑟道:“作為醫生,卻嫌棄病人,這很有意思。”
塔麗薩問道:“其他醫生也像這位霍利文醫生一樣嗎?”
兩人在醫院轉了一圈,發現并沒有哈蘭醫生所說的其他三位醫生。
難道說附屬醫院從頭到位就隻有霍利文一位醫生和伊凡一位護理師。
醫院外,溫瑟和塔麗薩守到了那位病人從醫院出來。
“您好啊夫人”,溫瑟上前對這位看起來年長的婦人的打招呼。
細看之後溫瑟才發現,這個老人正是那天聖教會免費發藥時前來領藥的人。
“哦,你好啊,姑娘們,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老婦人拄着拐杖提着草藥看着兩人,眼裡是真誠的疑惑。
“老夫人,我們正想要去附屬醫院看病,但是又不敢,想像您打聽打聽裡面的情況。”
老婦人豎着耳朵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不推薦的表情:“傻姑娘們,你們難道不知道鎮上的人怎麼說的嗎,甯願病死也不要來這裡忍受醫生們的歧視和虐待。”
溫瑟和塔麗薩相視一眼,對老婦人說道:“裡面的醫生很.....不好嗎?聽說裡面有三四個醫生,應該總有一個靠譜的吧。”
“哦,好姑娘,實話告訴你吧,這個醫院裡真的沒有一個好醫生,剛開業那一年還有四個醫生,現在因為醫院生意不好,已經跑了三個醫生了。”
“剩下的這個恰恰是脾氣最臭的,要說這個醫院裡還有好人,那隻能是伊凡護理師了。”
“不過伊凡護理師真的很不容易,每天在那個霍利文身邊不但要聽他的差遣,還有受他的打罵,這樣的醫生怎麼配當醫生。”
“隻有伊芙琳醫生那樣的人才配當醫生,如果不是附屬醫院的建立,伊芙琳醫生肯定也不會受到無端迫害。”
塔麗薩十分認可這位老婦人的話。
溫瑟試探性問道:“您說的伊芙琳醫生就是那個被聖教會認定為異端分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