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言任命地走了過去:“傅監院,你可認識他?”說着便打開了宋安的畫像
傅騰看着畫像若有所思,随即想道:“像是有些印象。”
宋嬸忍不住了:“這是我兒子宋安啊,就是在你們書院内消失不見的。”
一聽宋安的名字,傅騰道:“宋安?快去叫湯講席過來。”
不久一身穿灰袍約莫不惑之年的男人走了進來。
宋嬸忍不住告着狀:“便是他,我來找我家安兒,他卻将我趕了出去。”
湯典想要罵人見傅騰在此卻又不好發作道:“你莫要信口雌黃,宋安是出了書院後才不知去向。”
崔微與看着幾人各執一詞中,混亂不已:“肅靜。”
頓時也都無人再說話。
崔微與道:“湯講席是你親眼見宋安出了書院門嗎。”
湯典斟酌開口道:“小人,未曾親言看見,看他的幾位同窗皆看見了。”
傅騰道:“還不将幾人叫過來。”
沈青言看了一眼崔微與的眼睛便懂了:“我随你們一起去吧。”
沈青言跟着來了萬卷齋内
裡面無夫子看管,一片嘈雜,學生皆交頭接耳說起話來。
湯典咳嗽了兩聲:“李崇南,石峰,王信随我過來。“
被點到的三人懶懶散散地站了起來。
沈青言未随他們去,反而掃了一眼齋内,除了剛站起來的三人,在角落裡還有一張空的書案。
沈青言來到了這張書案前,詢問旁邊之人:“這位公子,請問,這是不是宋安的書案。”
被詢問之人,急忙低下了頭,聲音像是蚊子般:“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沈青言又問了幾人,皆是一樣地回答。
明眼人都覺得奇怪,沈青言來到了那桌前,上面擺着紙墨,
翻開書上面端正地寫着宋安兩個字,拿起書,隻見油黑的書案上赫然刻着“王八”兩個大字。
裡面白亮的木料都外翻了出來,十分顯眼。
若水院
崔微與看着三人
三人臉上無任何敬畏可言。
崔微與:“你們三人親眼見宋安出了書院門。”
石峰還算恭敬:“大人,我們三人出門較晚,确實見宋安的背影,出了書院的門。”
湯典急忙撇清關系:“大人,那即如此,宋安失蹤,和我們崇明書院無任何關系。”
崔微與看向站在最中間的李崇南道:“你說,看見他出書院時具體是何時辰?”
李崇南随意道:“時間太久,記不清楚了。”眼色不善地上下打量着崔微與。
崔微與看着他并穿統一服飾,所佩之物也算是有些來頭,卻未入讀國子監,心中大概也有了些猜測。
第一日無功而返,宋嬸有些魔障:“大人,就是那姓湯的害了我家安兒?”
沈青言急忙安撫道:“崔大人定能找到宋安,今日時候不早了,宋嬸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宋嬸不願卻又無可奈何,轉了頭。
沈青言便将宋安桌上的發現,告訴了崔微與:“大人,對這件事怎麼看?”
崔微與卻賣了個關子:“明日你便知道了。“
說完便上了橋,向西邊走去,沈青言想追,又想到将軍府在東邊,扭頭往東走去:“我還不想知道呢。”
中軍大營内
天已微微亮
急促地馬蹄聲響起,景程都未察覺腳都凍的毫無知覺了,猛地下了馬,卻震地腳一麻,又摸了摸懷中的紙還在,一瘸一拐地進了營帳之中。
景程道:“公子。”一說話嘴中冒出一道白氣
裴承蔺看了一景程:“連夜趕回來的?”
景程一笑:“公子果然聰明,不過我帶回來的東西絕對震驚公子。”
一張帶着寒氣的紙被帶了回來。
裴承蔺打開紙,卻見是一幅畫,裡面畫着主仆二人。
那小姐坐在花中,生的一幅好容貌,懷中還抱着一個嬰孩,一個侍女在旁邊搖着扇。
景程介紹道:“公子,畫上之人,便是鐘紹那露水情緣之人,此女名喚楚音,是一富商之女,對鐘紹一見鐘情,便和他私奔。
“但兩人在一起沒幾天,鐘紹便背井離鄉抛下了已經懷孕的楚音。”
“那楚音将孩子養到三歲時,便帶着孩子去了京城。”
裴承蔺道:“那人現在在何處?”
景程道:“已經是十幾年前之事了,具體去了京城哪裡也沒人知道?”
裴承蔺道:“玄初。”
兩個時辰過去,玄初加快了步子走了進來:“啟禀公子,有一人說,他曾有一次見鐘紹出現在柳平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