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言急忙安撫道:“宋嬸,你先不要着急,你先與我好好說清楚,我才能根據您的線索找到你兒子。
宋嬸聽到沈青言那句找到兒子,強迫自己止住了哭泣:“好,好,我也是聽街坊鄰居說,剛來了位好官。”
沈青繼續詢問道:“宋嬸,您是什麼時候發現宋安失蹤的,”
宋嬸一說話,眼淚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十日前本應是旬休之日。”
“他卻一直未回家,我原以為他是想多學一些功課,所以遲了些。”
“我這一等,便等到了天亮。”
沈青言繼續問道:“這宋安平日常去之地都已找過了嗎?或有無可能去了其他同窗之家。”
宋嬸抽噎道:“安兒平日裡隻醉心于學習,極少與他人玩樂,幾乎不會去其他同窗家。”
沈青言道:“那他可曾與其他人有無結過怨。”
宋嬸又搖搖頭:“安兒是最良善之人,從不與人交惡。”
沈青言心中已有了個大概判斷,一個隻知讀書不與人交惡之人莫名失蹤。
不過卻是宋嬸的一面之詞,需得再結合其他人的話。
沈青言拿出紙筆:“宋嬸,宋安的長相,你能大概描述一下嗎。”
宋嬸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沈青言:“長相?”
沈青言拿起狼毫沾了些墨:“對。”
宋嬸想着,嘴中卻語出驚人:“安兒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眼黑亮而又有神,鼻子高而挺,唇紅而秀,雙耳垂珠一看便不是凡人之相,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安兒像是玉一般的人。”
面對宋嬸對宋安貌若潘安的描述,沈青實在有些下不了筆。
即使是同一人的長相在不同之人的嘴中說出,也都見仁見智,各有側重。
更何況這宋嬸對自己兒子那必定是有一些誇大之處。
此時恰好崔微與走了進來,他還未開口。
沈青言卻說道:“宋嬸,你看他做個參考,再說下宋安的長相。”
宋嬸看着崔微與開始思考起來:“安兒的臉要比他的臉更寬,更大些,下巴還要再長一些,眼睛還要小一些,鼻子似乎也沒他那般高。”
沈青言心中有了些數,落了一筆。
沈青言繼續問道:“嘴唇呢。”
宋嬸:“還要更厚一些,嘴角還要向下。”
沈青言又看了看崔微與,用手稍微比了一下形,又繼續詢問道:“兩腮呢。”
宋嬸:“比他要寬一些。”
沈青言:“額頭”
宋嬸猶豫了片刻道:“應是一般長。”
室内一片安靜隻剩筆在紙上劃動的沙沙聲。
一聲輕輕的呼氣聲響起,沈青言放下了筆,拿起了畫像,剛想讓宋嬸看一眼。
卻見遠處崔微與正意味深沉地盯着自己,沈青言想到自己剛才有些失禮之舉,急忙道:“大人。”
崔微與隻是坐在了椅子上:“繼續。”
沈青言拿出畫給了宋嬸:“宋嬸,你看。”
宋嬸緊緊握住了紙,眼淚差點又掉了下來:“對,對,這便是安兒。”
沈青言見狀又去禀高崔微與:“啟禀大人,此人名曰宋安,現讀于崇明書院,十日前本應旬休回家,現在卻下落不明。”
崔微與看了一眼沈青言所畫之像,确實就是一個面色清秀的書生模樣之人。
崔微與道:“那你現在有何線索。”
沈青言實話實話:“卑職想先去崇明書院走一趟看看有什麼線索?”
崔微與道:“走吧。”
沈青言直接問出了口:“大人,你也要去?”
宋嬸一聽卻直接跪在了地上:“您便是崔大人吧,草民早就知道你的清正之名,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安兒。”
崔微與看着沈青言,眼中之意分明是,怎麼你有意見。
沈青言趕忙找補,扶起了宋嬸,說道:“宋嬸,你放心,有我們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無所不能的崔大人出手,您兒子肯定能找到。”
宋嬸聽沈青言說的話,便又要下跪:“多謝大人的大恩大德。”
三人去了崇明書院
到了門口,那牌匾竟是由紫檀木制成,匾上蒼勁有力的四個字“崇明書院”竟也燙了金。
門口的守衛見到幾人絲毫不客氣:“幹什麼的。”
有崔微與在,沈青言拿出令牌狐假虎威道:“官府辦案。”
守衛見狀立馬安排了人将其帶了進去。
途徑學堂,卻聽見一聲聲的吵鬧聲。
萬卷齋内一道少年訓斥聲傳了出來:“石峰,眼睛往哪看呢?”
沈青言隻當同窗打鬧
三人被帶進了若水院内
剛坐下片刻,便見一個白胡子老者走了進來:”參見大人,在下傅騰是這崇明書院内的監院。”
崔微與道:“免禮。”随即看了一眼沈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