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屋内
沈青言緘口不語。
崔微與說道:“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二人出了門,見帶他們進來的提燈侍者,焦急道:“快些随我來吧,全書院都在嚴查。”
沈青言一驚,肯定是剛才那人反應過來了。
侍者在前面帶路,腳下的腳步極快,沈青言也無暇去思考這崔微與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子身份。
裴承蔺施展輕功,已經來了剛才的小屋内,将門踹開,拿出火折子,快速地來到了床邊掀開了帷帳,卻見床上幹幹淨淨,棉被寝單皆已收拾整齊。
絲毫不見有人睡過的痕迹。
裴承蔺伸出長臂,往床的另一邊一按,明顯往下塌陷了。
此時身後舉着火把的侍者才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裴承蔺:“随我去追。”
沈青言躲在草叢看到一身穿玄衣幾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領頭之人,快速地從自己的身前走過。
裴承蔺問着身後的侍者:“書院共有幾個出口。”
侍者根本跟不上裴承蔺如此快的速度,大喘氣道:“啟禀公子,書院共有三個門,分别是正門一個,和分别位于東西兩側的兩個角門。”
裴承蔺想着那人所穿的衣衫,想必是有備而來,會和自己一般也是來找鐘紹之子的嗎?
“務必将這三個門守好。”
此時突然有人來報道:“啟禀公子,東側角門有人行為鬼祟。”
裴承蔺心中也有了猜測:“把人抓住,叫陸甫閣守好正門,務必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随我去西側角門。“
侍者一愣,随後看着裴承蔺往西邊走去,也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裴承蔺剛走到西側角門,恰好看見一人左看右看地來到了門前,要打開門口的門闩。
裴承蔺手握一個顆石子,精準彈到了那人的手。
那人吃痛:“啊”了一聲
緊跑慢跑的侍者也追了上來:“快,抓住他。”
幾人一擁而上,将那人抓了起來。
裴承蔺來到那人身前,居高臨下地說道:“擡起頭來。“
那人擡起頭,露出了一張驚恐的臉:“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去賭了。”
陸甫閣吩咐在裴承蔺身旁的侍者道:“老章頭,怎麼是你。”又對裴承蔺解釋道:“這是書院中負責處理穢物的老章頭,當初建院便在,就是好賭。”
老章頭解釋道:“我這手癢癢,實在是忍不住了想出去賭一把。”
裴承蔺問道:“東側角門行為鬼祟之人抓到了嗎。”
一人回禀道:“啟禀公子那人不過是書院内的一普通書生,買通了幾個仆從,晚上和自己的家人小聚一會。”
裴承蔺:“主門呢?”
侍者道:“陸山長親自守着,一直未傳來消息。”
另一邊沈青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崔微與默契地一句話都未說,快速往遠處走去,
走到一個路口處,一輛馬車正停在此處,走近看去,牽馬之人正是缙雲。
缙雲行了個禮道:“公子。”
崔微與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沈青言想到自己懷中還揣着的小衣,十分的心虛,順勢坐到了駕馬的缙雲身旁:“缙雲兄,想必也等了一會罷。”
崔微與在馬車内說道:“還不進來。”
沈青言立馬就要奪過缰繩道:“缙雲兄,大人在叫你呢,快進去吧。”
崔微與的聲音帶有一絲的不悅:“裴晏。”
缙雲又拿過缰繩:“大人喚你呢,快進去吧。”
沈青言躲無可躲,無奈地進了馬車内,選了個離崔微與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馬車行駛了起來。
沈青言雖未看崔微與,明顯感覺到他在看自己,扯着閑話道道:“那人幫我們引開那些搜查的人,真的沒事嗎?”
崔微與回憶當時,三個出口肯定都有人把守,現在無論去哪個門都是自尋死路。
那安排在書院的老章,猶豫了片刻,無奈說一條位于東邊的一個狗洞内。
崔微與回道:“無事。“
沈青言不敢再問,看來這崔微與表面隻是一個縣令,其勢力也是深不可測,再多嘴,别再把自己給殺了滅口。
崔微與又想起那件女子的貼身衣物:”裴晏,對于那件衣服,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崔微與這句話對沈青言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又來了,索性狠下心,一條路走到了黑:“大人想聽什麼?不知便是不知。”
崔微與嘲諷道:“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不知誰和我說,對自己和那小紅是你情我願,天造地設,來年便要成婚的一對。”
沈青言想着,小紅是誰?馬上反應過來想到,小紅是自己撒慌捏造出來的心愛之人,他提這個是要做什麼?
崔微與也不再賣關子:“那衣服是女子穿的貼身小衣。”
沈青言自然是知道,好奇地看着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崔微與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女子穿的貼身衣服卻在宋安床上,有沒有可能宋安曾與一女子有着男女之情。”
沈青言愣了一下,原來他竟在想這個,男女之情!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