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蔺聽後臉上無一絲的波瀾道:“知道了。“
即白見話已經帶到了:“即白先行告退。”
裴承蔺點了點頭。
即白一走,景程則已經忍不住地高興道:“公子,太好了确定了此人的身份,還愁找不到他嗎。”
玄初搖了搖頭:“現在這宋安失蹤,就怕是那些人……“
雖未往下說,但也能猜出玄初要說什麼?
裴承蔺道:“不會,宋安已經失蹤了十餘日,那時鐘紹還未被發現身份,他失蹤一事應與鐘紹背後之人無關。”
景程好奇地問道:“那公子昨晚見到的兩人,是不是就是那鐘紹背後之人?”
裴承蔺拿起了那張寫着,出人頭地的紙條:“如果那兩人真是那鐘紹背後之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景程:“那公子,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裴承蔺心中已經有些猜測,堅定地吐出一個字:“等。”
霜華院
沈青言一晚未睡,回了府内洗完便睡了過去,再醒來外面的光刺眼的很,身上也熱的出了一層的薄汗,口中也有些幹渴。
怎麼這般熱,沈青言掀開被子,下了床,難道是房内的地龍燒的太熱了。
燕兒過了進來:“小姐醒了。“順勢倒了茶給了沈青言。
沈青言喝了一口,仍覺得不解渴,燕兒又倒了一杯說着:“今日倒是奇怪,這般暖和,春裝也穿得了。”
沈青言隻想昨晚之事,并未聽燕兒說話:“更衣吧。”
燕兒驚訝道:“小姐,你今日還要出去啊。”
沈青言歎了口氣道:“好燕兒,我這幾天實在是有急事啊,若有人問起記得定不能透漏半點風聲。”
說着便穿好衣服,出了門。
到了衙門内,崔微與正站在門口:“你來的正好,随我來。”
眼看崔微與并未提自己是否來遲之事,沈青言隻得乖乖跟上:“是,大人。”
随着崔微與來到了一處監牢内,透過栅欄,見角落裡蹲着一個人影。
缙雲行禮道:“大人。“
那人聽見聲音,連忙跑了過來,兩隻手緊緊地握着木栅,看着崔微與道:“大人,草民冤枉啊,這宋安失蹤真的和我沒有關系啊。”
看着那道肥胖的身影,也認了出來是和自己有一面之緣,但印象深刻的宋嬸弟弟洪柱。
崔微與道:“将人帶出來。”
缙雲道:“是。”
洪柱雙手被綁在刑架之上,動彈不得,看着五花八門的刑具喊道:“大人,宋安失蹤的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系啊,冤枉啊!”
崔微與揮袖坐在了椅子上,向缙雲使了個眼色。
缙雲行雲流水道:“洪柱,年方四十,家住壽祿坊,平昌巷内,與妻甄氏育有一子。平日裡好吃懶做,幾個月前染上賭瘾,欠下了一大筆債。”
洪柱不再喊冤,聽着自己的底細沉默了下來,
缙雲繼續說道:“一個月前和同樣欠債的全山相交甚密,聲稱跟自己合夥便能搞到一大筆銀子,十幾前這全山也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宋安失蹤的日子也是十幾天前。
“奇怪的是,宋安失蹤後,你洪柱卻有錢了,不僅還了一些錢還有餘錢去賭。”
崔微與目似深潭淡淡開口:“還真是巧啊,洪柱,對此你有什麼話要說。”
洪柱自是不承認:“大人,都是誤會啊,我與全山隻是酒肉朋友,什麼搞到一大筆銀子,都是我喝醉酒了胡說的。”
“還銀子的錢不過是我朝我阿姐借的。”
沈青言想到那日洪柱宋嬸的對話,也提到了錢。
沈青言:“你那債是一日借的嗎,你阿姐怎麼之前不借給你,偏偏宋安失蹤才借給你,我看你口中搞一大筆銀子就是你阿姐的銀子吧。”
洪柱又開始高聲道:“冤枉啊,冤枉。”
沈青言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大人,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既然他不承認,便用刑吧,十指連心,先給他上個夾棍讓他嘗嘗這刑罰的厲害。”
缙雲道:“卑職也覺得可以,”
崔微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急,等把證據擺出來,讓他心服口服,再上刑,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真會貿然抓你來嗎!”
崔微與偏頭看向了沈青言:“缙雲,你去将人帶來。”
缙雲沒有絲毫猶豫道:“是。”轉身就往外走去。
沈青言心中已經在默默地喊着,五,四,三,二,一還未在心中喊。
洪柱道:“我說,我說,大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是被那些催債的人逼的沒有辦法了才這麼做。”
“我和那全山隻不過是合謀想要抓住宋安,向我阿姐要一些銀子來花花,絕對沒有想要殺人啊。”
“至于這宋安失蹤,我實在是不知道啊。”
崔微與隻是盯着洪柱,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