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柱又辯解道:“不信,你就去問一下全三,我在暗處看冒出來一個人将全三打了一頓,那人武藝高強……”
說到此處洪柱戛然而止,向遠處看去:“不對,你詐我,你根本就沒有找到全山。”
崔微與并未應答他,隻是吩咐道:“裴晏,用刑。”
沈青言看向桌上牆上的一排排刑具,選了一會,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崔微與提點道:“用這匕首剜肉還是太輕了,将那瓷瓶打開,裡面名曰蝕骨水,淬在刀上,凡是接觸到的皮肉瞬間腐爛。”
沈青言打開了瓶子,倒在了地上一些,地上瞬間冒出一股白煙。
洪柱害怕地大喊道:“你這是濫用私刑,屈打成招。”可兩人皆是充耳不聞。
眼看蝕骨水倒在刀上冒出一陣陣白煙,朝着自己走來。
沈青言小心舉着刀,在洪柱身前比劃着。
洪柱拼命掙紮,害怕地道:“說,我說,我都說。”
崔微與這才揮揮手讓裴晏退下:“宋安是不是你所抓或所害。”
洪柱老實開口:“我是想殺他,這樣我阿姐的銀子都是我的了,可是我和那全山要下手時,來了一個人壞了我的們的計劃,将全山打了一頓,我吓得趕緊跑了,荷包也都弄丢了。”
“宋安失蹤真的和我無關啊。”
崔微與:“可有看清楚那人的容貌。”
洪柱:當時天太黑了,實在是沒有看清楚啊,應該是一個男人。”
沈青言看向崔微與,那李圖南也是說出現了一個人救下了宋安。
那小衣的主人還未查出是誰,如今又冒出了一個人。
這宋安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沈青言來到了崔微與耳邊道:“此人兩次救下宋安,應是沒有敵意,宋安應該還活着,難道是他抓了宋安,可又是為什麼?”
又有一種猜測在沈青言心中浮了出來,若是宋安撿到洪柱荷包,認出來了,害怕自己躲了起來了呢。
崔微與又問道:“宋安平日裡的去處,都有哪些?”
洪柱道:“宋安除了書院和回家,應也無處可去。”
沈青言又開始動着手中的匕首:“真的嗎?真的就沒有其他去處了嗎。“
洪柱拼命想着道:“明天便是十七,若是宋安還活着必定會想盡辦法去雨化寺去祭奠一人。”
沈青言:“是何人?”
洪柱說的言之鑿鑿道:“我真不知那是何人?反正每年十七他肯定會去。”
出了牢房門,回了簽押房
崔微與坐下倒了杯茶,對沈青言說道:“說吧。”
沈青言心中早就有了一肚子的猜測:“大人,卑職以為,宋安失蹤眼下線索皆屬實的話,有三種可能。“
“其一,便是那救宋安兩次之人,由于某種原因限制住了宋安。”
“其二,便是那宋安發現了要殺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舅舅,所以害怕躲了起來,那救人之人極有可能是和宋安萍水相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其三,宋安發現殺自己的人是自己舅舅,尋求那救人之人的庇護,暫時躲了起來。”
“但無論是何種原因,既然那洪柱說的那麼肯定,那人既然兩次救宋安肯定是沒有什麼敵意,如若宋安執意要去雨化寺,那人應該也會通融吧。”
“如今還是要早些找到全安,看他有什麼線索。”
崔微與:“那宋安書院中的衣服,你又有什麼見解。”
沈青言思索着:“卑職還是以為,即使宋安有那麼一個鐘情之人,也和明日去雨化寺不沖突,但是吧,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跷。”
崔微與道:“明日去雨化寺應自會見分曉。”
沈青言今日回将軍府的時間尚早,燕兒都覺得稀奇:“小姐,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正巧聽雨軒的人說了,公子也回來了。”
沈青言一聽,哥哥,回來了。想到上次兩人鬧的不歡而散。
“吩咐小廚房做些公子愛吃的菜,我要去聽雨軒。”
燕兒欲言又止:“是,小姐。”
聽雨軒
裴承蔺正在寫奏折,玄初道:“公子,小姐來了。“
聞言,裴承蔺手一抖,一滴墨暈染開來,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往下寫去:“說我有事。”
玄初道:“是。”
玄初無奈又走了進來道:“小姐說了,公子先忙,小姐她在外面可以等,等公子忙完了,見她一面就好。”
玄初看向桌子上,還是那張滴墨的奏折未換:“看小姐,這架勢,大有不見到公子心不死的架勢,公子不如去見小姐一面,說清楚也好。”
裴承蔺将筆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沈青言見裴承蔺來了:“哥哥,還未用膳吧,我特意讓小廚房做了兩道你愛吃的菜。”
幾天未見,裴承蔺一眼便看見沈青言的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