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季衍無語一瞬，接着說，“我就是打個對比而已，不要離間我們純友誼好不好？”

陳叙州挑挑眉沒作應。

說回劉社，季衍是真的頭疼:“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了，他不是黎姝喜歡的類型就是不死心。”

“退一萬步講就算黎姝不介意，那我真介紹方馨冉第一個能提刀砍我。”

他講起高中時他曾經被籃球隊一個兄弟煩得不行，加上男生嘛都覺得自己的兄弟最帥配得上美女。于是飯點了就把人領過來一起，兩三天後被方馨冉看出了意圖，當天晚自習後就帶着錢老闆揍了他一頓。還警告他要是再介紹歪瓜裂棗給她姐妹就絕交。

季衍還不服氣，覺得那隻是她的想法，并不是黎姝的，人大美女沒那麼膚淺。

結果隔天下午，黎姝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她就是這麼膚淺的人。

她體面地拒絕了籃球隊那哥們，然後甩了一張男明星照片到群裡，闡明她對男友的标準。

“用她自己話說就是她長那麼漂亮，對象如果不能讓她賞心悅目那還不如攬鏡自賞。”

季衍回憶完:“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一直沒談戀愛，要求高着呢。”

“說回來，從我認識你以來也沒見你談過女朋友。”他感歎道，“你們兩倒是挺像的。”

陳叙州長眉舒展，嘴角輕勾，别有深意地說:“因為我也顔控。”

季衍無語:“……”

談話間那個同事也到了跟前，先是跟陳叙州打招呼，“叙州也在啊。”又望向季衍說道，“下了班一起吃個飯，把你朋友叫上。”

季衍:“……”

他拒絕地有些無力，隻能不厭其煩再說一道:“你相信我，你真的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同事:“那你别管嘛。”

季衍:“……”

反倒是陳叙州像是剛聽出兩人談話的内容似的，挑眉問道，“你們在說黎姝？”

季衍迷茫:“？”

剛才不是聊過了嗎？

陳叙州不顧他的詫異，沉吟，若有所思地說道:“怎麼，你也在追她？”

“也？”

另外兩人同時看向陳叙州，一個詫異一個震驚。

他氣定神閑地颔首，掀眸掃向劉社，氣勢壓人，不疾不徐地說道:“我也在追她。”

“原來我們竟然是情敵？”

劉社:“？！”

他轉頭望向旁邊同樣懵逼的季衍，笑得勉強，“怎麼沒聽季衍說啊。”

季衍這會兒也反應回來了，嗐一聲，說道:“我跟你說過黎姝很多人追的。”

“這樣啊。”

他幹笑兩聲，扯了别的就走了。

人一走遠季衍長舒了一口氣，拍陳叙州肩膀，回給他一個感謝的眼神，“還是你腦子轉得快，竟然想到裝黎姝的追求者。”

也是，有他當對手，誰還敢輕易上。

他隻當陳叙州是替他解圍，感激地拱手。

“大恩不言謝！”

陳叙州略微無語，收插進兜裡走快，怕被這種腦子不好的感染，長腿邁快往食堂走。

*

傍晚

下了班黎姝本來想去找方馨冉喝酒，結果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要過來看她。

黎姝隻好準時下班回家等着。

半個小時後，蘇琴和黎繼澤一起來了她的出租屋。

帶了一堆吃的，水果菜肉類速食都有，邊往冰箱塞邊看着裡面幾乎隻有礦泉水的隔層操心地碎碎念。

出來看到茶幾上還沒收起來的可樂又是一頓念，說什麼都受傷了還吃這些垃圾食品，數落得黎姝安靜如雞，一動不敢動。萬分慶幸媽媽進來前已經把點的漢堡薯條收起來了。

蘇琴繞了一圈房子，實在說不動了，才坐回沙發上拉過黎姝摸着她的頭，眼眶都紅了。

黎姝一見，頭皮麻了。

她回身抱住蘇琴安慰她:“媽，我真的沒事，你問爸嘛。”

“這回是沒事，可下次呢？”蘇琴摸着眼淚，“念念啊，就當是為了媽媽，你以後别去摻和别人的争執了。”

“媽的意思也不是讓你做個冷漠的人，但你隻是個女孩子，身單力薄的，比不得他們男的。答應我，下次再有類似的事躲選點好嗎？”

“……”

她看看面前不住流淚的媽媽，又轉頭看一眼朝她點頭示意她回應的黎爸，乖巧應好。

之後蘇琴和黎繼澤有呆了半個小時左右，才離開。

黎姝送他們到門口折返，在電梯裡遇到了下班回來的陳叙州。

她走進電梯，極其官方地點了個頭：“陳檢。”

陳叙州：“？”

他提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語音含笑：“我該叫你什麼？黎小姐還是鄰居？”

黎姝眉理會他的打趣，而是問道：“怎麼這個點才回來。”

陳叙州說：“快開庭了，看了會兒卷宗。”

電梯叮一聲到樓層，黎姝哦了聲，走出電梯到家門口，想起什麼轉身，目光定在他略顯疲憊的眉眼上，躊躇問道：“要不要來我家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