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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真的說不過。
黎姝無語得失去了表情管理，擡手扶額，整個人往窗邊縮了縮，盡量拉開和他的距離。
一言難盡說道:“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戀愛腦呢。”
“可能是以前沒談過戀愛？”陳叙州斜乜她一眼，泰然說道，“現在談上了，自然而然就有了。”
“……”
鬼扯的自然而然，當是路邊的野草說長就長？
黎姝無言以對，暫時不想很他講花，翻出手機在網上找模闆。
懷着這樣的目的點進短視頻軟件，不過幾秒鐘，她已經陷入各種琳琅的視頻裡迷失了本心——完全忘了要幹嘛。刷到有趣的酒私發或者直接圈給方馨冉和其他幾個好友。
車停到區财門口。
陳叙州探頭過去便看到她在評論區圈各種朋友。還看到了季衍的網名，他挑眉，“為什麼不艾特我？”
黎姝才發覺已經到了，退出app，聞言哈，覺得莫名其妙，伸手過去捧着他的臉頰邦邦拍了兩下，“大哥，我沒你好友怎麼艾特你？”
“為什麼沒有？”陳叙州雙手覆蓋上她的包住，瞥了她已經跳轉回主屏幕的屏幕酸溜溜說道，“你都沒有問過我。”
深色的茶眸幽幽凝視着她，一副她是負心漢的表情。
黎姝:“……”
真是活久見了。
“怎麼不是你來問我。”她有些無語，不甘示弱地順勢捏捏他的臉說道，“大早上的，人設要崩了。”
陳叙州絲毫不在意人設，任由她揪臉，去翻手機點進同app，點開關注一欄，遞給她，“我早就關注你了。”
“？？？”
黎姝将信将疑地接過來，都不用往下翻，一眼就在他兩位數的關注裡發現了她的賬号。
黎姝很震驚：“你什麼時候關注的？”
為什麼她沒有一點印象。
她不愛發動态，除了朋友圈會更新的勤快點外，其他社交軟件幾乎都是雜草叢生，幾乎是半年都難得發一次動态。
最近的一次更新還是過年時的一段放煙火的錄屏，隻露了一個朦胧的側臉。
這個号粉絲很少，且都是互關的現實好友。偶爾有一兩個網友誤關了，她也會及時把人移出粉絲，按理他不應該能關注成功啊。
黎姝困惑地往下翻了翻消息，很快就刷到了。
好家夥。
從她的自動回複提示來看，竟然是在三月底。
可那個時候他們連第一面都還沒見。
黎姝盯着這條系統提示看了半天，同時一個念頭浮上心頭，内心震動，餘波蔓延上眼角。
“陳叙州。”她消化半響，循視看過去，“你暗戀我啊！”
被發現了小秘密，陳叙州也坦率回應，帶幾分傲嬌：“你才發現？”
他幽幽歎氣:“本人太遲鈍了，從始至終都沒發現過。”
黎姝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說道:“怪我咯？”
陳叙州說:“都過去了。”
“……”
随口一說，你倒還真順杆子爬啊。
黎姝橫了他一眼，忽然回憶起初見時，他那副拽得二五八萬，一臉生人勿近的淡漠還有第二次的佯裝不識。
所以那會竟然是在欲擒故縱，做局套路她嗎？
理清其中彎繞，黎姝忍不住罵道:“心機狗！”
陳叙州欣然接受這個稱呼，牽起她的手說道:“手段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起了。”
停頓了下，補充，“還是求過婚的關系。”
“……”
沒有求婚！
黎姝默了默，故意說道:“話别說太早，隻是個男朋友，還不是老公。”
“就算是夫妻，也不見得就能一路happy end的。指不定半路就揮手下車了。”
“……”
“寶貝。”陳叙州無奈說，“盼我們點好可以嗎？”
“我暗戀許久，才如願幾天，可想着跟你白頭呢。”
“也就幾個月。半年不到。”黎姝無語道，“别說的好像你暗戀了多久一樣。”
陳叙州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我要說是呢？”
“那你很有眼光了。”黎姝敷衍說道，剛看過他關注時間，根本沒信。
她看了眼不早的時間，解開安全帶去預備下車，結果門沒推動。
她轉回頭:“開鎖啊。”
陳叙州沒動，隻是靜靜地看了她幾秒。才收起認真又恢複如常。
他目光輕動，意有所指地提醒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伸手過去，指腹擦了點她的嘴角:“今天的職工福利老闆還沒付呢。”
“别動——”
來不及阻止，妝容被迫壞，黎姝想掐死他的心情都有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重新從包裡翻出唇釉補上，兇巴巴通報：“介于你剛才對老闆的冒犯，今天的親親抱抱都取消。”
陳叙州:“……”
不僅如此她舉着唇刷，給他也塗上。
“好了。”
陳叙州側首擡頭去照車内後視鏡，想擦掉，被她制止。
黎姝收起唇釉進包裡，掰過他的臉，“不許擦，我要檢查的。”
陳叙州提醒:“我們有儀容要求。”
“so？”黎姝不在意，“這又不影響。”
她今天帶的這隻鏡面唇釉顔色比較淺，除了水光比較明顯其實很貼近他本人的唇色。
最重要的是有護唇功能，可以潤潤他的下唇角。
于是在她三分鐘一查崗的頻率下，陳叙州沒擦，這也導緻一進辦公樓就收獲了好幾爽探究的眼神。
他面色如常上樓，進辦公室，交代完任務取了卷宗，見小楊還沒走，擰眉。
“還有問題？”
小楊抱着需要簽發的文件，猶豫指了指嘴，“州哥，你塗口紅了？”
陳叙州眼皮微抽，垂眸，若無其事地抽密封繩:“嘴角起皮了，塗的唇膏。”
“那顔色？”小楊不太信。
“有色唇膏。”陳叙州依舊面不改色，“我女朋友的。”
？！
小楊脫口而出：“州哥，你有女朋友了！”
陳叙州不理解他這麼震驚做什麼，抽出卷宗，輕呵：“我不能有女朋友？”
“不是不是”小楊連忙說，“就是沒聽你提過。”
正說着，他就看到陳檢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