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君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醒來時隻覺渾身清爽,頭腦清明。
之前在雨中求救無門的絕望好似一場夢境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剛想伸個懶腰,就被腿上傳來的痛感拉扯回神智。
反應過來後,徐言君立刻轉動腦袋尋找程芫,很輕易便在身後看到靠着牆壁閉目養神的程芫。
徐言君偷偷笑了笑。
阿芫已經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他這條命注定是屬于阿芫的。
見程芫睜開眼,他仰着臉,夾着嗓子親親密密的叫:“阿芫。”
程芫見他醒了,一言不發的從地上起身,幾步來到徐言君身邊,将他的身體反轉趴在自己腿上,随後巴掌毫不留情的朝着他挺翹的臀部一掌一掌拍了下去。
徐言君被身後傳來的痛感驚住,瞪着眼睛呆愣愣的趴在程芫膝蓋上。
待回過神,他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在程芫懷中不斷掙紮:“阿芫你為什麼要打我,我好疼。”
落在臀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徐言君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腫了,從小到大從沒被人這般打過,他整張臉羞得通紅。
程芫聲音冷淡:“你說我為何要打你。”
徐言君顧不上争辯,隻一個勁讨饒:“阿芫我知道錯了,别打我,求你了。”
見程芫不為所動,他哭着道:“阿芫你打别的地方吧,别打那裡,阿芫我好疼,嗚嗚嗚.....”
聽這人叫得愈發凄慘,連聲說再也不敢了,程芫才停下手,将人翻過來抱在懷裡。
“知道錯了嗎?”
徐言君抽噎着回:“我知道錯了阿芫。”
“錯在哪兒了?”
徐言君打着嗝:“我.....我不該冒雨進山,讓阿芫擔心。”
“誰讓你進山的?還下着雨,你不要命了?”
徐言君委委屈屈道:“下了大雨,阿芫久等不歸,我見雨小了才進山的。”
“你那些侍女呢?沒跟着你?”
徐言君垂下頭:“連木他們不知我進山。”
程芫揚起巴掌,恨不得把這個蠢貨的屁股打腫。
徐言君見狀,忙緊緊摟住程芫的脖頸,身體貼在她懷中連聲道:“阿芫阿芫阿芫,我好想你我太擔心你了,我以後一定不這麼做了,阿芫你饒了我吧。”
他像隻小狗一樣在程芫的懷裡蹭來蹭去。
程芫咬了咬牙,擡手将人固定在懷裡:“别動。”
徐言君不動了,仰着頭去親程芫:“阿芫你沒事就好,這幾日我日日都在想你,連做夢都是你,我真的好擔心你。”
程芫被他親的心煩意亂,幹脆一隻手固定住他亂動的腦袋,俯身深深吻了上去。
山洞中氛圍旖旎,唇齒相依的聲響掩蓋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持續了良久。
許久後,徐言君乖巧的窩在程芫懷中,紅着臉不再亂動。
空間既已暴露,程芫也不再掩飾,取出陶罐燒了一罐熱水,又拿出在縣内買的還帶着溫熱的包子給徐言君吃。
徐言君眼睛瞪得更大,崇拜的看着程芫揮手間拿出一件件物品。
“阿芫,你是仙人嗎?”
程芫瞥他一眼:“我若是仙人,第一件事便是把你變成小狗。”
徐言君眼睛瞪圓:“為何是狗?我不要做狗。”
程芫哼笑:“你就是隻黏人的小狗。”
徐言君不服氣的撅起嘴:“小狗就小狗,哪怕變成狗我也要跟着阿芫。”
程芫懶得搭理他,繼續給他烤着未幹的長發。
徐言君一邊咬着熱包子,一邊看着程芫偷笑,一個不注意噎住,忙喝了幾口熱水,喝得太急又被嗆到,狼狽的咳嗽幾聲。
“蠢貨。”
程芫嫌棄的瞥他一眼,擡手輕輕的給人拍了拍背。
徐言君突然倒在程芫懷裡,腿上的傷扯得他面目猙獰他也不在意,眼睛亮晶晶的。
“阿芫我好開心。”
看他吃個飯也不安生,程芫奪過他手中的包子,撕成小塊一塊塊喂到他嘴裡。
徐言君躺在程芫膝上,享受着程芫并不溫柔的喂食,隻覺得自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男子。
程芫幾下将包子喂完,又箍着人喝了點水,看天色已晚,便不急着下山,異能運轉,藤蔓纏繞着編織成一層厚厚的墊子,她又往墊子上鋪了些柔軟的茅草。
徐言君驚歎的看着這一切:“阿芫,你是妖怪嗎?”
程芫抽了抽嘴角:“我是妖怪,你不怕?”
徐言君嘿嘿一笑:“阿芫就算是妖怪也是好妖怪。”
他谄媚的看着程芫:“哪怕阿芫是個壞妖怪,我也跟着阿芫一起作惡。”
他張牙舞爪的作出一副兇惡模樣,眼神偷觑程芫。
程芫嗤笑一聲,上前将人抱起,放在用外袍鋪好的茅草上:“你廢話太多了,趕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