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君往裡滾了滾,拍拍身旁的位置:“阿芫你也來。”
程芫脫掉外袍躺下來,小心地将人摟在懷中。
徐言君哪怕傷了腿也不安分,縮在程芫懷裡動來動去。
察覺他的小動作,程芫擡手制住他:“腿不想要了。”
徐言君湊上前親程芫:“不要,隻要阿芫。”
許是白日裡睡得太過舒服,徐言君絲毫不覺得困。
他察覺今日程芫對他的态度很是縱容,頓時起了小心思。
趁着程芫不注意,他大着膽子擡手觸碰程芫。
程芫身體一僵,擡手去推他,徐言君又像小狗一般,在她臉上脖頸肩胡亂的啃。
“阿芫,求你疼疼我,我真的好想你。”
“阿芫,求你給我給女兒吧,我想給你生小阿芫。”
“阿芫,若是今日你沒有救下我,我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阿芫我好怕”
“阿芫……”
程芫本就火氣未消,又聽他在那胡言亂語,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奪回主動權。
徐言君剛開始時口中十分大膽,但真正面對時,他卻猶如受驚的小兔子般,害怕的隻想往後退,被程芫毫不留情的拉回。
顧及這人腿上的傷,程芫隻來了一次,一切結束後,程芫用汗水淋漓的将人摟在懷裡。
感受着懷裡人略微顫抖的身軀,她輕輕撫着對方光滑的脊背。
“疼嗎”
“疼。”
徐言君帶着鼻音,柔柔弱弱的撒嬌:“阿芫,這茅草硌得我身上癢。”
程芫翻了個身平躺,微微用力,小心将人放到自己身上抱着。
徐言君趴在程芫身上,抿着嘴偷笑。
倆人安靜的躺了會兒,徐言君又開始不老實,手蠢蠢欲動的再次擡起。
程芫一巴掌拍在他白嫩的臀上:“老實點,腿上還有傷。”
徐言君其實還有些疼,也不敢再招惹程芫,他隻是想引起程芫的注意。
他用腦袋蹭了蹭程芫:“阿芫放我下來吧,不要累着你。”
程芫抱着人起身,往原本鋪着的外袍上又添了幾層才将人放回去。
徐言君全程乖巧的縮在程芫懷裡,面上止不住的笑。
程芫閉上眼睛平穩着呼吸,又聽身邊的人突然道:
“阿芫,你是妖怪,那我生下的崽崽也會是妖怪嗎?”
程芫臉一黑:“我不是妖怪。”
“哦。”徐言君喜滋滋道:“那我們的崽崽一定是個健康的小人兒。”
在末世,幼崽是十分罕見的,程芫也從未想過她有一天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況且她也不覺得徐言君會這般輕易的懷孕,她并未将徐言君的話放在心上。
徐言君有些興奮,在程芫的懷中絮絮叨叨,絲毫不掩飾被程芫要了身子的得意。
程芫無奈,任由他張狂,隻小心護着他不時亂動的手腳,默默恢複着異能。
徐言君說着說着似乎有些累,漸漸安靜下來,在程芫幾乎要睡着時,他又趴在程芫耳邊小心翼翼說話:
“阿芫,我們的崽崽生下來後不能沒有娘。”
他鼓起勇氣,試探着開口:“你娶我好不好?”
程芫睜開眼看着洞頂,半晌後在徐言君忐忑的目光中,她冷冷道:“不娶。”
随即她翻了個身背對着徐言君。
程芫始終不能真正相信徐言君。
哪怕她自認為知道了徐言君的真面目,可若是這一層真面目,也是徐言君特意展現給她的呢?
起碼現在徐言君可以光明正大的吸收她的能量,甚至讓她自願付出能量。
一次纏綿,她剛升級的能量便去了五分之三,剩下的一點點能量隻夠保證她有基本的自保之力。
若再遇到當日黑衣人襲擊的狀況,她生成的藤蔓根本不足以将所有黑衣人全部壓制,到時她隻能任人宰割。
若非身處山林這個天然的修煉場,程芫是萬不敢這般放心的消耗能量。
徐言君這個人程芫看不透,她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心,但她不能讓自己成為徐言君任意吸取能量的工具。
隻要不娶他,程芫便覺得自己還有退路。
這般想着,程芫感覺到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軀。
徐言君聲音帶着哽咽,好似哭過般:“阿芫,不娶就不娶,隻要你别丢下我一個人,崽崽生下來總是要叫你娘的,我沒有名分也無所謂。”
他從身後緊緊抱着程芫:“阿芫你不要背對着我,抱抱我好不好,我不要你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