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芫不知徐言君哪裡來的自信一定會生下幼崽。
背上的觸感有些濕潤,是徐言君在偷偷抹淚。
程芫暗歎一聲,翻過身将人抱在懷裡:“哭什麼,你是水做的嗎。”
徐言君立刻急切的親她。
程芫沒有阻止,任他動作。
徐言君讨好的親她的臉,親她的脖頸。
黑暗中,程芫想到什麼,眼神微微發沉。
她擡起手撫摸着身前毛茸茸的腦袋,語氣有些冷。
“這麼熟練的動作,以前上過誰的塌?”
徐言君動作一滞,忙擡頭看向程芫:“沒有阿芫,我隻與你做這些事,我沒有被旁人碰過,真的,你相信我。”
他急切的辯解自己的清白:“阿芫你也看到的,我的守宮砂适才還在的。”
這個世界男子的身體很是奇異,在隐秘的那處有一點鮮紅的守宮砂。
程芫适才借着洞中昏暗的光,親眼看着那守宮砂随着自己的動作緩緩變淡直至消散。
可這解釋不了兩人親密時,徐言君對這些事的熟練。
剛才程芫也是有他引導才完成最關鍵的一步。
想到這些,她抓着徐言君後腦的手倏然收緊。
徐言君吃痛,悶哼一聲,軟着聲音撒嬌:“阿芫,我疼。”
程芫沒有心軟,她将人拉到身前,語氣肯定:“你有經驗。”
徐言君想到記憶中前世與程芫的纏綿,想要辯解的話頓在口中。
察覺身旁人陡然繃緊的身軀,他忙答道:“不是的阿芫,我是第一次。”
然而那一瞬間的遲疑已經被程芫捕捉到。
“你又在騙我。”
程芫氣得快要發瘋,語氣卻愈發冷淡。
“沒有阿芫,我不會騙你的。”
程芫更氣了:“你騙我騙得還少?”
想到茶樓那日發生的事,徐言君一時語塞。
他蒼白的解釋道:“我隻有阿芫一個女人,沒有旁人。”
程芫不信,她将人壓在身下,手掌按住徐言君的脆弱。
“這裡被誰碰過?多少人碰過?你同誰學得這些東西?說話!”
随着程芫的動作,徐言君痛苦的皺起眉,但還是努力配合程芫。
“阿芫我沒有。”
這一次程芫并未留情,沒有之前的溫情脈脈,有的隻是帶着懲罰意味的攻伐。
徐言君哭着求饒,也沒讓程芫心軟半分。
一切結束時,徐言君渾身酸痛,那個位置更是火辣辣的。
程芫沒有如之前一般給他清理身體,她顧自穿上衣衫,一言不發出了山洞。
她的異能已經被徐言君全部吸走,沒有異能的感覺讓她不安。
徐言君呼喊了幾聲,見程芫頭也不回的走了,以為程芫不要他了。
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套上衣衫,跌跌撞撞追了上去。
等程芫将異能重新修滿,回到山洞不見徐言君的身影,出去尋找,便在山間看到衣衫不整,滿臉驚惶的人。
徐言君一條腿無法行動,他拄着随手撿來的木棍撐地,一邊走一邊哭着呼喊程芫的名字。
程芫站在樹上神色複雜。
她說不清她對徐言君是何種感覺。
她不愛徐言君。
末世這麼多年,早已消磨了她愛的能力。
可她又屢次對徐言君心軟,哪怕明知道對方在騙她,在利用她,她也無法對這人狠下心腸。
她總說徐言君是賤骨頭,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賤骨頭。
明明猜到徐言君可能有過别的女人,卻不願放手,隻能像個弱者般借着身體的觸碰宣洩無力的情緒。
哪怕現在,她心中想的也隻有如何将那人留在徐言君身上的印記清除出去,卻絲毫沒有将人驅離身邊的想法。
程芫眼神冷冽。
前世讓她如此痛苦的人早已隻剩下枯骨。
她無法對徐言君下殺手,但徐言君既然敢招惹她,明目張膽的愚弄她,那他也别想好過。
程芫冷眼看着徐言君在山中幾次跌倒,渾身泥濘,狼狽不堪的樣子,手中藤蔓飛速伸展,纏繞在徐言君的腰間。
身形在樹間騰挪,很快回到山洞中。
徐言君被藤蔓裹挾着上下晃動,險些吐出來,最後被藤蔓甩在山洞内的地面上時,他已經頭昏眼花,奄奄一息。
程芫将人扔在墊子上不再管他,脫下衣衫,自顧自的坐在山洞另一側閉目養神。
許久後,徐言君恢複過來,拖着痛得鑽心的腿,蹒跚的從墊子上起身,踉跄着來到程芫身旁。
“阿芫,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後怕的哽咽着:“阿芫,我真的沒有騙你,是前世,我有前世的記憶,上一世我們成親了,我是你的夫郎,我們相守了一生一世。”
他将心底最大的秘密和盤托出,哪怕程芫認為他又再騙人,也不願程芫對他不理不睬。
“我也不知為何我在你懷中閉眼後,會再次回到十八歲我們還未相識的時候,可前世今生我心中隻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