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胖子打電話通知說要接我們去釣蝦的時候,溫明光窩在我的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眼角還有淚痕。
“多久過來?”溫明光握着手機放在耳邊,揉着眼睛啞聲說。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胖子說。
挂了電話後,溫明光閉了閉眼睛,吻了吻我的唇,低頭往我懷裡鑽了鑽,嘟囔道:“我以為已經到了呢,原來還沒到,再睡十分鐘吧。”
我看着他溫柔倦倦的睡眼,做夢一樣,問他:“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溫明光點頭,揉着我的頭發,俯身咬着我的耳垂舔了舔,說“嗯。”說完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洗浴間。
晾完衣服,稍事休息幾分鐘過後,溫明光和我上了胖子的車,車上還有胖子的老婆和妹妹,以及姐夫與工友。
這一次,胖子和他老婆坐前面,胖子的姐夫、工友兩個人坐中間,我和溫明光主動選擇了後面的位置。
車上,溫明光偷偷握着我的手,輕輕靠着我的肩膀,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射在我們緊握的雙手上,我目光直視前方,義無反顧地堅信着,不管溫明光以往有過怎樣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至少這一刻他是依賴我的。
我們跟着胖子先去屠宰場買釣蝦的餌料,之後去商場買飲料和帽子。
溫明光選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色帽子,一個戴在我頭上,一個扣在了他自己的頭上。
“誰給你剪的頭發,真是心靈手巧,戴上帽子感覺封印了你的顔值。”溫明光理了理我鬓邊和眼角的碎發,别到帽子裡說。
我不自然地拉低帽子,攏了攏衣領,擋住眼角和脖子處因為車禍留下的一大塊暗淡的疤痕,低着頭說:“惠城街上,花三十塊随便剪的。”
溫明光笑着說:“幹嘛要把帽子拉這麼低,都看不見臉了。”
我低聲說:“我眼角和脖子下面都是被符洵美騙上車,出車禍留下的傷痕,你看不見嗎?”
溫明光歎了口氣,走近了凝視着我的目光,輕聲說:“看得見,但是不影響我喜歡你。”
我心口狂跳,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沒有人經過,連忙将他推開了些,說:“現在是在外面,你别離那麼近,注意一下場合。”
溫明光仍是笑着說:“反正我喜歡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