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料’,又開始說話: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我看那小子更像是被吓傻了!對了,你哪天有空陪我去文殊院拜拜菩薩吧,我感覺鬼上身了。前兩天我們測試提了一堆問題單,全特麼是我引起的,搞得我現在都不敢跟我老大說話。】
姜如意很快回消息:
【等我消息吧,怎麼着也得抽天時間陪你。】
【靠,我怎麼感覺我像個等待皇帝翻牌子的妃子!】
瞿夏和姜如意聊到一半眼睛就睜不開了,手機摔進了被子裡,她眉頭微微皺着,眼下有些青黑。
最近公司新版本上線,加班加得多,她平均一天睡不到六個小時,全靠一口仙氣吊着。
瞿夏雖然不是在什麼大富大貴之家,自小也是衣食無憂,小康之家。
她沒什麼上進心,這麼多年一直踐行着中庸之道,不墊底也不拔尖,高考分數擦線被蓉市名校A大錄取,但隻能讀一個末流專業,生物醫學。
聽着挺高大上的專業,其實不是A大的強項,瞿夏也不感興趣。要不是她的爸爸瞿松華在A大做教授,她才不樂意去。
這幾年,A大王牌專業是數據科學和數學,收分一度高于國内top 1院校,瞿松華正好是相關科目的帶頭人,對于自己女兒扶不上牆這事兒多少有點抱憾。
等瞿夏研究生畢業,高不成,低不就,又不想進學校,同學們紛紛落定前程,她聽說程序員賺錢就上了三個月的培訓班,頂着A大的名頭,還真找到了一個程序員的工作。
公司待遇雖然比不上大廠,但勝在氛圍好,有前景,瞿夏這個向來嬌滴滴的小姑娘經過一年多的磨煉,俨然是個合格的社畜了。
等再次睜開眼,天已經漆黑了,瞿夏一個激靈坐起來,摸索到手機,一看下午六點半了。
想着還沒告訴爸爸她回家的事情,瞿夏揉揉頭發打了個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起來了。
“幺女?”
瞿松華的聲音難得溫和慈祥,一桌子人好奇地豎着耳朵。教授的鈴聲是手機原聲,他們都知道,但這個電話的鈴聲是一首英文歌,明顯是專門設置的。
坐在瞿松華旁邊的阚柏清聽得很清楚,腦中浮現出白天在瞿松華房子裡看到的一幕。
瞿夏聲音懶懶的:“爸,我回家了啊,跟你說一聲。”
“怎麼不早說,吃飯沒?”
聽着爸爸關切的語氣,瞿夏感覺到一些久違的感動,自從高二那年母親出事,兩父女一直以來都各忙各的,一起相處的時光其實很少。
“沒吃呢,好餓好餓。”
聽到女兒這樣的撒嬌的語氣,瞿松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些年忙着做項目,忙着搞科研,一直對女兒疏于照顧。
“我在外面吃飯,想吃什麼我一會兒給你打包回去?”
瞿夏打開燈,看了眼外面的夜色,說:“我自己出去吃宵夜。”
坐在瞿松華對面的鄭濟開口道:“是小夏嗎?讓她過來一起吃啊,正好我們也才開席。”
鄭濟的老婆劉璐也說到:“是啊,好久沒看到小夏了。”
瞿松華問:“過來一起吃?鄭伯伯和劉阿姨也在,就在暢春園這邊。”
暢春園離家裡就十多分鐘路程,瞿夏想着反正沒事,便應了下來。
瞿夏踏進包間看見一大桌子人齊刷刷朝她看來時,心裡暗道不好。她還以為他爸和鄭叔叔他們幾個朋友聚餐呢,怎麼這麼多年輕的男男女女?
最要命的是,挨着她爸的那個男生怎麼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