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從出生到現在,似乎都是一帆風順,雖然未曾大富大貴,日子也過得幸福惬意。
這段時間一切都變了,爸爸被捕,媽媽躺在療養院昏迷不醒,她以前的日子有多輕松,現在的日子就有多沉重,四處碰壁,受人冷眼。
她想去找鄭濟和劉璐夫婦獲得一些信息,結果人家對她閉門不見,更别提瞿松華其他的同事和好友。
他們從前對她親近溫和,如今卻避如蛇蠍。
學校也很快将瞿松華的題字和官網上的各種信息删除一空,瞿松華名下的學生悉數被分配給了其他老師。
同樣陪着她東奔西跑的還有阚柏清和姜如意,她的老闆黎蕭哲還為她找到個業界出名的律師。
她在一個月後才獲得機會跟瞿松華見面,聽着她語速極快地闡述她剛跟律師達成的辯護思路,變得瘦削的瞿松華隻是疲憊地搖了搖頭:
“幺兒,别忙活了,爸爸已經認罪。”
瞿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質問道:
“所以他們說得都是真的?媽媽是因為參與你的人機共生項目才成的植物人?”
瞿松華低下了頭:“是,是我把你媽媽害成這個樣子。”
瞿夏語氣變得森冷,問:“為什麼?”
瞿松華隻說:“如果你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你可以去國外找你姑姑,我給她寫信。”
瞿夏走出來時,看見阚柏清一如既往地等着她,目光有些焦灼,快步地迎上來:“怎麼樣,老師怎麼說?”
瞿夏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一般沒力氣,要不是阚柏清扶着,差點栽倒在地上。
她這些天夜不能寐,絞盡腦汁,支撐着她的那股氣都被爸爸一句‘已經認罪’擊碎。
她問:“你之前說可以讓我見一下傅應明?”
阚柏清擔憂地看着她:“可是你今天狀态不太好,我們改天?”
瞿夏堅持道:“不,我想盡快見他,我想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阚柏清扶她上了出租車,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對她說:“今天他正好在辦公室。”
瞿夏點點頭,伏在他肩頭閉目養神,等到了遠擎總部時,才算是有了點精神。
她在文瑾羽的帶領下坐電梯到了22樓,她想到上次見這個人的情形,隻歎世事無常。
“傅總,我爸的事,你聽說了吧?”
傅應明面容依舊和藹,笑着說:
“你爸也曾為我們遠擎做過不少貢獻,我們會盡力保他,可是如果他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
瞿夏冷聲問:“貢獻?是那些非法的研究嗎?”
傅應明神色一凜:“那些東西可是他自願參與的,對此我們也很遺憾。”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盡管接觸不多,瞿夏覺得這人陰險無比,他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