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柏清行動迅速,瞿夏很快就收到了阚柏清的還款,還按高利貸算上了利息,有零有整。
這樣一來,就再跟他沒什麼牽扯了吧?瞿夏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記得那天碰上阚柏清,直到回到出租屋後心跳都還沒恢複平靜,很不想承認,她依然對他心存愛意,就像初見那般悸動。
以前她能光明正大地追他,現在她已經沒有勇氣涎着臉靠近他,也沒有這種資格。
他們就像相交過的兩條平行線,終會越來越遠。
兜裡有了一些錢,瞿夏感覺安心不少,終于抽出時間去了趟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歸了故土,她一向失眠焦慮的毛病竟然改善了不少,醫生建議她停了氟西汀,隻開了一些助眠的藥物。
醫院門口車多人多,她提着藥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攔下輛車,剛想上車時看見後面一輛黑色賓利也正好停下,朝她鳴笛兩聲。
瞿夏因為長相姣好,從小到大沒缺過追求者,所以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但今天的她格外煩躁。
她對對方比了個中指,嘴裡也不饒人:“一輛破賓利滴什麼滴,胎神!”
接着她就看見賓利的車窗緩緩降下,一隻毛茸茸的時髦頭顱支了出來,對她咧嘴笑道:“學姐,你好兇。”
瞿夏哭笑不得,猶豫間車就被人搶了,她走過去給柯柄勤打個招呼:“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家就在這附近。”柯柄勤說:“學姐,上車吧,請你吃飯。”
後面已經有車在按喇叭,她趕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兩個人開始閑話家常,隻是好像話題怎麼都繞不過阚柏清。
柯柄勤笑嘻嘻地說:“你知道我這性子,安分不了,也沒事業心,柏淸他仗義,給了我幾個點的原始股,夠我揮霍了。”
“要說辛苦,也就開頭那兩年,那時候可真遭罪,天天睡不夠覺還到處碰壁,被人罵的跟孫子一樣,誰能想到他娘的我們幾個人就把這事兒搞成了!”
他一副功成名就之後把酒言歡的樣子,瞿夏笑道:“你們确實趕得上坐火箭的速度了。”
柯柄勤意味深長地笑笑:“是啊,可惜你走了。不然現在我大侄女都能上幼兒園了。”
瞿夏怔了一下,柯柄勤向來沒心沒肺,大大咧咧,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她一時語塞。
柯柄勤繼續說:“不過現在也不晚,國家都提倡晚婚晚育,你給他個台階,你們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瞿夏有些疑惑地道:“你這是慫恿我插足别人的婚姻?”
柯柄勤先是一愣,接着便反應過來:“那騙外人的東西你也信?他現在的身份誰都想來咬一口,不說他已婚,一天不用工作盡應付桃花了。”
瞿夏淡笑着搖了搖頭:“我們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跟他早就相忘于江湖,你就别在這兒拉郎配了。”
柯柄勤看了看周圍,把車停在路邊,側身看着瞿夏,笑得意味不明:“學姐,既然你無意于柏淸了,那你看我怎麼樣?”
瞿夏立馬瞪大了雙眼,連連擺手:“你很帥,你很好,但你不要跟我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