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柄勤撇撇嘴,整個人又湊近了些,看着像是要親上來了。
瞿夏整個人退得抵住車窗,手裡的巴掌捏了又捏,隐約知道他憋着壞,接着聽見他在耳邊說:“讓我們倒數五個數。”
“你想施什麼網紅魔法嗎?”瞿夏莫名其妙,他的發膠似乎沒抹勻,有點戳到自己了。
“五——四——三——二——”
柯柄勤那聲“一”還沒說出口,就有人大力地打開車門,瞿夏差點摔出去,手忙腳亂中抓住了什麼東西穩住身形,擡頭一看,瞳孔地震。
她手裡抓着的是阚柏清腰上的黑色皮帶。
腦袋瞬間變得無比清明,她又回憶了一遍整個過程,她似乎不僅僅是抓了他的皮帶,還不經意間碰到了一根不該碰的東西!
她顧不上阚柏清那像是淬了冰霜的眼神,慌亂地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和頭發,心道好險,好在阚柏清的皮帶系得緊,沒被她拉下來。
她看見罪魁禍首柯柄勤已經從車裡鑽出來,人模狗樣地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
阚柏清斜他一眼,面色不睦地說:“你最近太閑的話,公司在南非有個項目……”
“别别别,我錯了。”柯柄勤滑跪得很快,朝他們昂了昂下巴,“進去吧,别在這兒杵着了,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在這兒拍戲呢。”
瞿夏這才注意到綠林掩映中有一條曲徑通幽,不起眼的牌子上寫着天府酒家幾個字,周圍的裝飾非常古風古韻,處處透露出一股低調奢華之感,想來是家高級飯店。
她面紅耳赤地看了一眼阚柏清,發現人家壓根沒理她,大步流星地走了。
在柯柄勤眼神的催促下,進退兩難的瞿夏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就像很久以前,她也曾這樣沒皮沒臉地靠近過他。
不過這次她卻有點後悔,要不是有柯柄勤在中間活躍氣氛,她相信阚柏清一句話也不願意跟她說。
他那臉色像是她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似地,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給她。
她雖然落魄了,但脾氣卻還是沒變,她樂意的時候怎麼着都行,當舔狗也行,沒皮沒臉也行,但現在她不樂意了。
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擲,起身拎着包就走。
阚柏清身形頓住,放下正要喝水的杯子,柯柄勤着急地說:“還愣着幹嘛,追啊。”
瞿夏走出來才發現這地方的道路九曲十八彎,到處都是林子和人造假山,她繞了十分鐘愣是沒繞出去。
好巧不巧,她在暈頭轉向之際,一頭紮進了在旁邊暗自觀察了好一陣的阚柏清的懷裡。
那熟悉的氣息和溫度讓她幾乎立刻意識到了她撞上的人是誰,鼻頭陡然發酸,她用力地想推開他,卻反被他捏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