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臉上血色褪了些,嗫喏道:“我……我以為……”
阚柏清:“以為我會變成望妻石,畫地為牢,對别的女人變成柳下惠,拒之千裡,隻一心等你回來?我看起來那麼傻嗎?”
瞿夏垂下了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當時我們已經分手,你當然……有你的自由。”
阚柏清神情莫測地朝後靠了靠,整個人一派悠閑地半躺在秋千上,西裝扣子解開了三顆,領帶歪斜着。
他望着她,說:“今晚就在這裡。”
瞿夏扶着秋千架子,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圍。
阚柏清說:“不會有人看見的,這麼緊張做什麼?”
“你怎麼确定……”她還是有些放不開,導緻進展不是很順利。
阚柏清一把将她抗了起來,一巴掌拍到她圓潤的臀部,招緻一聲臭罵。
這一夜的情事不算激烈,幾乎是點到為止。
瞿夏聽着身旁人綿長的呼吸聲,心裡有些難受,可理智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這是不對的。
分開這幾年的空白總要有人填補,比起讓他孤苦伶仃,她更願意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着他。
她又嘲笑自己:你可真大方,快比得上古代的小腳女人了。
一夜睡得不怎麼好,第二天就收到了工作安排,需要出門采訪一個新興AI公司的女老闆趙小姐。
她跟人約好下午四點,正好可以趁上午查資料和整理提綱。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她打車去了趙小姐約定的會址。
可能因為休息的時間足夠長,她的工作能力不僅沒有退化,她變得更加充滿幹勁兒,更加具有創意,反應快極了。
采訪十分順利,兩人握手告别。
“瞿小姐,你真讓我驚喜,今天下午的談話我感到很愉快,收獲頗豐,希望以後能有更多機會交流。”
瞿夏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我也有同樣的感覺,稿子出來了我會發您先過目,祝你工作順利。”
她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跟傅應恒打了電話,報告了一下工作進度和狀态。
“我就知道你行的,以後國内AI發展的監督工作就交給你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自行組建團隊。”
“喲,你這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短期應該不會回來,對了,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慈善家給協會捐了一大筆錢,還承諾以後每年都會定期捐贈。”
“那真是太好了,組長,那你就放心吧,有情況我随時向你彙報。”
電話打完,她起身想上樓寫稿子,突然覺得口渴,走到餐吧去接水。
水嘩啦啦地流着,她接了滿滿一杯,喝到一半感覺不對勁,她放下杯子朝陽台擺放的太師椅走去。
阚柏清閉目躺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她想去拿條毯子給他蓋上,剛轉身就被人拉進了懷裡。
“你要去哪裡?”
瞿夏有些驚訝,阚柏清的目光陰鸷冰冷,明顯神智清明,根本沒有睡着,看着不太高興的樣子。
是聽到剛剛的電話了?
可是她也沒說什麼啊。
她說:“想睡去屋裡睡,睡這裡小心着涼。”
阚柏清說:“你們又聯系上了。”
瞿夏心裡有點窩火,但還是溫和地說道:“我們隻是談工作,”
空氣似乎陷入凝滞,兩個人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