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這馬怎得如此不聽話!”
葉白初咯咯直笑,她握上南慕錦拉缰繩的手,“像這樣。”
“改日教你騎馬,好不好?”
懷中人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新年伊始,葉墨未像往常一般占蔔,突然龜甲出現裂痕,方向是北琅城。
“慕安……”她手未握緊,龜甲掉在了遠處,她正欲起身去撿,卻看見鬼鬼祟祟的人影。
待走近時,龜甲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罷了。天命如此。”她搖了搖頭。
葉墨未未想到的是,這次竟會讓她陷入牢獄之災。
葉白初南慕錦兩人自在一起後,似乎收斂了許多。
“你……回你房裡睡吧。”
“……好。晚安。”
“……晚安。”
南慕錦看着葉白初抱着被子走出門。
也有時是兩人一起坐在秋千上,一坐便是半晌。
已是仲春,葉白初正同南慕錦在亭下喝酒,雪詩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南慕錦皺眉起身:“處理些事情。”
兩個時辰都沒回來。
葉白初蹙眉收起酒,去找了她。
“慕安不會通敵,我隻說一遍。”南慕錦語氣不容置疑。
“可陛下下的诏書已經在路上了……”
北琅城重甲踏破雪夜的甯靜,近衛突然來報:“殿下,王城八百裡加急。”
南慕安搓了搓手,一旁的燭火被卷進來的風雪撲得明明滅滅。
展開黃帛,他瞳孔驟然收縮——那通敵叛國四字刺得他指尖泛白。
突然府外重甲破門而入。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查北琅王南慕安私通外敵,着即押解回京——”
南慕安垂下眼睫,這一天終究要來。
“容本王更衣。”
次日,南慕錦正欲派人去北琅城一探究竟,可南慕塵的暗衛卻擋在門口。
“公主,這些人是要去哪兒?”帶頭的暗衛将剛擦過的刀收入鞘,擡眸問道。
“幹你何事,讓開!”南慕錦厲聲喝令。
“皇妹怎得如此大脾氣?快讓開,别傷了朕和皇妹的和氣。”南慕塵裝腔作勢開口道。
“皇妹是要去找證據嗎?”他俯身貼近。“朕同意了。但不知,皇妹會找出些什麼來。”
他直起身,臉上依然挂着笑。
“皇妹,朕找些人護送你去吧?”南慕塵臉上笑意不減。
“……不必了。”南慕錦咬牙切齒道,随即轉身回府。
“初初。”南慕錦喚了一聲。
葉白初斜倚在門口,“我去吧。”
“我會幫你還他清白。”她擡腳正欲向外,卻在背後被人環住。
“……我等你回來,萬事小心。”
葉白初拍了拍她的手,“好。”
葉白初帶領的一衆人馬消失在街角,南慕錦開始布置剩下的計劃。
“去找當年送吊墜的那個太監,吊墜是關鍵的證據。那吊墜是南慕塵派人給慕安的。”
“還有通敵的信,能拿到嗎?”她頓了頓接着問。
一衆人搖了搖頭。
“打聽到是幾個暗衛輪流把守,根本近不了身。”
南慕錦歎了口氣。
“先按兵不動。”
葉白初日夜兼程,到了北琅王府,面前的一幕讓她觸目驚心——十二名北琅王親衛呈跪拜姿勢自刎,那方向正是王城方向。
“畏罪自殺……還是迫不得已?”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調查。
書房内的書中便夾的有“通敵”的信。她用火映過,用藥水沾過,仍無破綻。
她歎了口氣。
字與平常寫的并無二異,她将信盡數收起,可惜整個府中幾乎都被帶到王城審理,不能問出好歹來。
她又調查了其他地方。
初五,南慕安被押送回京。南慕錦派人在人群中朝他扔過一個紙團——“等”。
南慕安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着南慕錦的身影,可終究沒能看到。
朝廷之上,南慕安被押在衆大臣面前。
“不知皇兄,可否比對字迹?”
南慕塵招了招手。
刑部尚書陸荒行禮,拿出兩張字迹一模一樣的紙呈在衆人面前。
“字迹一緻。”
一位大臣開口求情:“或是有人栽贓陷害。陛下,您明察——”
南慕塵做痛惜的表情。“朕定會還皇弟清白。”
次日,替南慕安求情的那位大臣突然暴斃。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