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獻寶一樣地講自己着遇到‘小蘿蔔’的經曆,講故事的人口才實在不錯,繪聲繪色。雖然差别有些大了,但親曆者蕭風葉能聽出來,那家夥講的是将伊們三個帶進骨夢的事。
對了,陳驚鵲呢?
蕭風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什麼,神色漸漸清醒了些許。
驚鵲也被這些人抓了嗎?伊很聰明,應該能想辦法逃走吧?目前視野裡并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驚鵲一定已經離開了吧?面前那個人還在看着自己,現在找驚鵲會不會驚動他?蕭風葉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給自己梳理了一長串帶邏輯的問題。
“怎麼還不說話?”眼前這人終于起身回去了,蕭風葉的眼睛迅速環視了四周,然後在自己的側後方發現了還沒醒過來的陳驚鵲。伊看到了又趕緊扭回頭,生怕别人因為自己的動作注意到陳驚鵲。
驚鵲,沒能離開。
就這一眼,蕭風葉已經獲得了一些消息,這群人一共十三個,多是男人。這旬郎君身邊的瘦子應該有些話語權,還有幾個女性在隊裡擔任着看守兩人的工作,除了那個講故事的已經不屬于被綁的範圍,還有一個被綁着。從被綁人的衣着來看,是素和家的。
看樣子來處理骨夢的人也被他們遇上了,這不是個好現象。這群人将處理骨夢的英才綁了,就不會是因為要解決骨夢來的。倘若是因為别的目的進的骨夢,一為了玉塊、二為了殺人,想要被殺的人死在骨夢裡,即使找不到也能耗死對方。
“他們不是三個人嗎?怎麼我遇到的少了一個人?”
“也許,那男的已經死了吧?”講故事的人回答。
“小黑,沒問你~”他似乎心情還不錯。“既然你回答了,那就講講别的。你怎麼變成一個人了?”那旬郎君悠閑地躺在吊床上,開始吃被蕭風葉拒絕的肉。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還要多謝有您,讓我能加入大家。”老黑神情殷勤卻并沒有很卑微,似個文人一般盡力向眼前的人展示自己的能力。
老黑的口中,那斷了橋的天塹并沒有就此沉寂,而是又出現了一批長相似是兔子的怪物,有一些健碩無比,有一些則是傷痕累累,他以計謀将一衆人帶出了斷橋的天塹。經過層層磨難,又是遇到傳說中的屍魁、又是遇到能吃人的青草,好不容易留了幾個人來到了叢林,卻遇到了一隻巨大無比,又惡臭的蜘蛛。鬼蛛咬死了幾乎所有人。
老黑将如何過斷橋、如何打屍魁、鬥青草、對抗巨型蜘蛛講得天花亂墜。
一番下來的确很精彩,但依照自己記憶裡那支‘隊伍’的形态,這篇故事裡有多少真實的,蕭風葉就猜不到了。
“好好!”旬郎君聽得很高興,一下從那吊床上翻身下來,“長吉,再賞。”
這次,老黑被帶到了一邊,他得到的是一塊烤肉。老黑一雙髒手捧着那塊肉,表情甚是平靜,見過方才處理這些肉的場面的他不敢吃,更不敢不吃。
咀嚼着咬下來的肉,老黑的神色越來越瘋狂,竟有種沉靜的瘋魔感。他漸漸想起當初自己将隊伍裡的某個人引到一旁後,那人對自己說的話。“你能殺他們,也能因為不想讓我們開口而想辦法讓我們為你死。瘋狗,你是要啃了我們的骨頭才要罷休?!總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男人搖了搖頭,“這賭我不敢打。告辭!”
是,他老黑甯願做瘋狗,就算啃骨頭,也好歹有肉吃。這般想着,他手和嘴的動作也就更加迅速。
這邊,旬郎君一邊動作‘優雅’地吃着手中的香酥的烤肉,又慢慢邁着步子來到仍舊很安靜地望着地面的蕭風葉面前。“那我這裡還有個問題,你要不要回答?”
“回答了我就放那人走哦~”他抛下一塊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