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對素和蟬的話恍若未聞,舟遊一沖進四人的打鬥就幫助姮娘拖慢了兩人的動作。待姮娘将刀刺進皂袍人胸口,另外兩人才終于停手,對姮娘問了個讓人出乎意料的問題:“你是誰?”
素和蟬趁着那倆人說話,迅速繞到兩人身後,和舟遊一同将匕首架到兩人脖頸上,“管伊是誰?伊和素和家毫不相幹。”
“你怎麼知道伊不相幹呢?”青袍人看着已經開始用皂袍的布料擦刀的姮娘緩緩道,“看着這張臉就惡心。”
“我從未見過你。”
“你當然沒見過。”青袍人一頓,“我也是第一次見你,你居然還活着。”他話鋒又一轉,“以後如果還能活着,記得小心點。”
“什麼意思?”陳驚鵲聽着這青袍人的話,心髒不由得一陣狂跳。
再要繼續追問,卻見那一老一少都已經翻了白眼、口吐白沫。看着素和蟬和舟遊将三人切割完,陳驚鵲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不安地看了眼收刀的姮娘。
姮娘卻觀察了四周,“那小孩兒呢?”
素和蟬也看了看四周,輕輕歎了口氣,“跑了就跑了吧。”
“姮娘,你還好吧?”素和蟬沒想到會有這樣一群人在,素和家的人大都是比較急功近利的,可也多隻是在生活上。伊也是頭一次遇到會用禁術的。“這群人我也未見過,那個孩子我卻是認識的,隻怕他真要走上歪路。”
“姮娘,那人最後說的話......”陳驚鵲終于忍不住插嘴。“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姮娘先是看了看青袍人,又搖搖頭。“别擔心,收拾一下,繼續走。”
陳驚鵲沒再問,默默走到蕭風艮旁,解下他手腕上的紅繩和蹀躞帶上的小牌子,姮娘看着伊蹲下,将那些東西攥在手心,又聽見伊低聲說了幾句話。
要不是迫不得已,素和蟬其實不想用傀儡。伊喜歡萬事留一線,真的不想卷入這些事太深,也許還能及時收住腳吧......
被素和蟬強烈要求再休息一會兒的陳驚鵲正趴在舟遊背上,吃着姮娘給的棗子和面點。
不知伊們走了多久,仍舊沒有看見巳野或是蕭風葉的身影。陳驚鵲的看起來很平靜,心裡卻是各種想法亂撞,煩躁讓伊想要說說話。“你,有名字嗎?”
“舟遊。”符傀沒有情緒的聲音響起。
陳驚鵲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髒會在胸腔裡跳的那樣厲害,每次跳動都帶着一點刺痛。伊迷迷糊糊地又看向素和蟬,開始無聊地一點點觀察伊的臉。“倒是還沒見你笑過呢。”
素和蟬沒說話。
“為什麼不曾笑呢?”
“有什麼好笑的嗎?”
姮娘靜靜在前頭走着,不知哪裡來的微風輕輕吹動樹上的葉子,伊方才聽見陳驚鵲說:“如果你還在這裡的話,就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