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旬郎君疼得皺着眉,不可思議得看着自己被咬住的手臂,血液正止不住得流向被咬的地方,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卻提不起力氣,另一隻手因為力量流失也擡不起來。
一旁的人見狀還以為他隻是被咬了,便不慌不忙地拿着刑具就往巳野身上用,想讓巳野疼得放開嘴。
“啊......呃呃......”旬郎君眼睛滿是血絲地盯着跑遠的青袍人,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沒被咬的手顫顫巍巍想擡起,卻像是中了毒一般僵硬,直到那人身體顫抖着口吐白沫,巳野才松開嘴。
巳野不顧身後鐵鍊,硬生生将自己的骨頭從束縛中解脫出來。整個山洞傳出驚恐的叫聲,手裡沒拿刑具的或是在洞口望風的早早向外逃跑。也有的不幸被青袍殺掉,然後像是喂食野獸一般被那青袍仍向巳野,巳野躲開砸過來的屍體,卻被血液的氣味誘惑着。
血液......很惡心,可是也是好久不見地吸引着伊。
一分一秒過去,那雙淡如春水的水碧色的眼瞳顔色越來越深,漸漸變成松石色,拿着刑具的人眼睜睜看着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人瞬間就變成了人幹。
視線慢慢變得清晰,巳野這才終于看清楚自己所在。真是......混亂不堪。伊将手裡攥着的幹屍甩開,“老子隻是許久不喝血了,不代表不會喝......”
青袍不敢說什麼,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突然被注意到。
巳野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此前的痛感似是不曾存在過。似是吃飽喝足,巳野輕輕一動束縛伊的鐵鍊就從牆上掉了下來,鍊條受力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線,将幾個人抽倒。
沒跑出去的幾人見此連連後退。
“我已經很久沒這麼做過了,正巧,你們都來給我打牙祭吧。”
巳野居高臨下地抓起打算溜走的青袍,青袍将刀捅向巳野心髒,卻沒等來想要的結果,巳野靠得更近了,青袍顫抖地看着自己捅向的地方,刀已經貫穿了對面這具身體。“好心提醒一下,下輩子殺人之前,最好搞清楚被害人的所有狀況。”
沒了血的青袍被扔到地上,巳野将刀從身體裡抽出來,這才吐出伊口血,隻是不知這口血都屬于誰。“真惡心。”
世界變得安靜了,恢複狀态的巳野卻顯得有些落寞。
“想走嗎?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巳野抹掉嘴角的血,皺着眉看着自己滿是血的袖子,對站在一旁觀看了很久的長吉說。“你也隻有這一次機會。”
長吉沒再看這一地狼藉,踏血離開山洞。
“你這條命,是我還了長楸的情,下次小心點。”
四周沒有活物了,上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第一次遇見姮娘的時候了。
巳野将手掌在周圍屍體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亂糟糟,姮娘給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就這樣散了。伊從一堆屍體裡找到了自己的簪子,又撿起那塊奇形怪狀的陶具,然後在幹淨一點兒的布上擦了擦。
“這怎麼個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