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定涵也沒急着反駁,“白頭人有行動了。”
“白頭人,姮娘子知道吧?問神之亂的餘黨。你說,這次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一旁的巳野将嘴裡的骨頭咬斷,聽者都覺得崩得牙疼。
“不知道。”
百裡最終還是在巳野滿是血腥氣的眼神裡坐如針氈。“姮娘子好好想想,百裡先走一步了。”
“地契留下。”姮娘也未留人。
包廂的門一開,外頭說話的聲也傳進來。
“誰死了?”一女子問。
“死相可慘,自己吃了這麼多人,最後還是被别人給吃了。”
“就怕吃了他的家夥更難對付。”一男一女正對話。
“你們說的哪個?”女子堅持問。
“就那姓旬的啊?你不知道啊?那是個邪修,不知道那個小門小派的,據說從西邊兒來的。靠着腰纏萬貫讓人給自己幹活。”
“啊?”女子像是頭一回聽見這人。
“至于為什麼會吃人肉,衆說紛纭,有人說是吃妖血的後遺症、有人說他本來就是妖。”
“我怎麼聽說他是從南邊兒逃出來的?都三十九了,跟個瘋子一樣。”
“但願解決這人的隻是路過,不然又得多個分肉的。”有人歎了口氣。
“别來同咱們搶東西就行。”
門合上了,将對話聲隔絕在外。陳驚鵲不知姮娘和巳野聽到了多少,反正伊基本上是聽不見了。
“問神之亂我知道。從乞丐到宗主的程竹驕就是那時候消失的。”
姮娘點點頭做回應。
“你決定要去了?”陳驚鵲坐到姮娘對面,這地契伊能看懂,八成就是章兌的家。
姮娘也看一眼那盒子,然後将其蓋上。“放進你的挎包裡吧。”
?怎麼話題跳躍這麼快?
“是應該去看看。”
陳驚鵲點頭,将東西收起來。
“不對?這位百裡娘子是墨家的門客。怎麼幫陰陽宗的說話?”
陳驚鵲手指絞着屋裡如意團花紋花羅紗簾,這人怎麼知道陰陽宗要見姮娘的。
“找到了。”姮娘瞬間起身,将一個袋子扔給身後的陳驚鵲,“準備好,我去找個人,一會兒見。”
“?”
陳驚鵲還沒搞明白,姮娘就已經背上刀、繞開屏風、從窗戶那裡出了包廂。
底下本來在安靜‘吃飯’的衆人也在姮娘消失的一瞬間暴動了起來。
陳驚鵲看清手裡裝玉塊的袋子後,一臉驚恐。
“巳野!救我!”
“放心,你死不了哒~”巳野将嘴裡碎骨頭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