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雙手輕捧着雨宮的臉,站在他兩腿之間,與他靠的極近,微翹的嘴角顯示他此時的心情極好,輕薄的嘴唇簡直要貼上對方的臉頰。
不二從那專注認真的眼神裡竟看出一份甜死人的寵溺,直覺讓他再次瞬間關上更衣室的門。
以後要不要考慮轉行當記者,自己的體質好像格外方便爆娛樂八卦類新聞。
啧,可惜這次手機收在儲衣櫃的書包裡,再次錯失良機啊。
話說已經過去了兩秒,絕對夠兩個人跑過來拉住他解釋一番了,怎麼這次沒動靜?
呐,要不要進去看一眼……
算了吧,手冢對遲到的人懲罰還是很重的,這種懲罰留給屋裡“别有用心”的人再合适不過了。
不二不甘心地瞟了一眼更衣室,轉身返回訓練場。
已經兩次被占便宜了還一點自覺都沒有,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他呐。
……
“有人嗎。”
聽見開關門聲本能想扭頭看,卻被越前雙手固定動彈不得。
“嗯。” 好像是不二前輩。
“走錯了嗎?”
“大概吧。”
回答敷衍,越前對着眼前顫抖的睫毛輕呵了一口氣,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心情好點了嗎。”
雨宮愣了一下,沮喪地笑笑,“我以為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沒想到時間過去一年多,距離還隔着一個太平洋,麻煩還是能主動找上門。他們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越前依然沒忍住笑了,“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怪怪的。”
腦海裡閃過他擋在自己身前,攔下亞久津扔的碎石子,半分息事甯人的姿态都沒有,二話不說沖上去将對面的龐然大物制服在身下的畫面。
“麻煩主動求你放過他還差不多。”
氣憤地揉亂越前毛茸茸的短發,不贊同道:“怎麼被你講得那麼暴力。”
越前毫不在意地直接帶上帽子,話音一轉有幾分鄭重其事:“也許在你沒注意的地方,你已經變得和過去不同了。”
趁雨宮思考的片刻,毫不猶豫地伸爪撥亂對方的頭發,以牙還牙,直到亂得需要扶正親手帶好的頭帶,越前滿意地笑了。
“我信你就像信我自己。如果一件事我自己都做不到,也沒有人能做到,不是嗎。”
雨宮聽完這話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應該為越前全部的信任和支持而感動,還是應該為他這分明沒将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嚣張态度而猶豫。
不過這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莫名自信,讓雨宮沒來由得有幾分熟悉,仔細想想,這不就是受傷前自己的模樣麼。
如果當初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麼他此時應該受訓之餘奔波于各處比賽吧,按部就班地走自己的職業之路,當然也不會在此時在日本與越前重逢。
既然時光不能逆轉,那麼他自己的彎路,還是得硬着頭皮走下去。隻不過這條蹊徑有少年和美景相伴,雖然出處尚不明确,卻是比他從前走的路有趣太多。
……
下午四五點的陽光,溫度依然炙熱。時間接近下班放學,街上三三兩兩的人點逐漸彙聚成流動的人潮。
下課鈴聲響起,社團時間開始,安靜的校園變得人聲鼎沸。
手冢清點人數時發現少了一員,厲聲問道:“雨宮今天怎麼沒來。”
越前:“哦,他今天有事讓我幫忙給他請假。”
手冢眉頭一皺,“什麼事。”
“有人啊,不遠萬裡從美國趕來,找他叙舊。” 越前将手臂靠在腦袋後面,慢條斯理地道。
手冢面色不改,語氣卻聽出幾分不滿,“什麼人。”
“隊友,兼仇人。”
越前這話就像在人群中放了個炮仗,很多人并不熟悉雨宮的過去,一時間被這消息炸得迷迷糊糊的。
清醒過來時聯想起雨宮他那似乎一直用不完的力氣,和總能按照他們層出不窮的需求喂球背後似乎深藏不露的實力,一時人人腦海裡都腦補出一處“天才少年遭人背叛留下血海深仇”的狗血劇情。
呃,其實他們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誰叫越前給的信息太過精準。
看見下面的騷亂,手冢強按下心中的擔憂,略微有些不滿越前的直接,厲聲道:
“全體都有,30圈,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