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瞪着眼愣住,真田瞥了他一眼不滿道:“還有什麼疑問。”
切原:“拓真?”
真田愣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微微偏過頭、避開衆人打探的目光,回道:“哦,你不知道嗎,雨宮的全名是雨宮拓真。”
仁王忍不住打了個口哨,被真田飛來的眼刀砍中。
真田冷聲道:“重點是這個切削球不同于手冢的零式,隻要能彈起的球就能打回去,懂了嗎。”
衆人:部長,我們懷疑你強行轉移話題。
真田:我就是轉移話題。
切原沒看懂這眉眼官司,繼續點評道:“可要是站在底線外,想瞬間跑過來接這個在網前落地的球,也是不太可能的吧。”
裡美再次搶着答道:“當然不可能,即使是再普通的球技,小真也會為它找到最完美的使用時機。你甚至可以假設如果對手站在半場就能接到這一球,但小真既然打出了這個球,就不會讓對手提前站在半場。”
柳沉思:“這倒是和我的數據網球有些像。”
裡美皺眉:“數據網球?我倒聽說過一些,不太一樣吧,小真是憑借豐富的比賽經驗和高強精準的訓練所養成的肌肉記憶和本能,不過你們作出預判的準确度倒是可以相提并論……”
真田:“不管怎麼說,這場比賽勝負已定。”
雨宮以兩盤6:0拿下了比賽,進入全場四強,幾天後抽簽即将與外卡四人重新角逐真正的四強。
裡美從櫻井搶過毛巾和水,第一時間湊了過去,真田後知後覺,臉色又黑了。
雨宮餘光瞥見真田的異樣,動作之間多了幾分疏離,他笑着客氣地對裡美講:“其實這些我可以自己來。”
裡美幹脆保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小真一會陪我在東京玩好不好?”
手臂傳來的柔軟令雨宮不由得心神一蕩,然而真田的眼神釘着他,愣是把慣用的寵溺神色收了回去,他忍痛拒絕:“今天不行,下午我有安排,下次一定。”
裡美不滿地瞪了真田一眼,質問道:“你的安排是和他嗎?”
雨宮愣了一下否認,裡美随即喜笑顔開。
真田卻被勾起好奇心:“你下午有事?”
早就和越前約好了比賽結束後,一起去越前家晚飯,可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雨宮含糊道:“嗯,和隊友約好了。”
真田點點頭,神色恢複了冰冷堅毅,一如既往。
立海大衆人:副部長看上去有點落寞。
……
衆人一起來到地鐵站,先後送走了裡美和櫻井。
櫻井走時依依不舍地拉着雨宮的手:“有空一定要來千葉找我玩啊,我請你吃章魚燒!”
雨宮笑着應了:“好呀,我最喜歡吃章魚燒了,就這麼說定了,櫻井哥。”
櫻井伸手沒摸到自行車,回頭卻發現真田已經幫他把車搬進了車廂。
櫻井:“……謝謝啊……”
真田連個眼神都欠奉,揚了揚手。
雨宮:沒發現弦一郎還挺樂于助人。
立海大衆:……不用這麼着急趕人走吧,人家隻是道個别而已啊。
隻剩下雨宮和立海大衆人,回東京市區的車先來了,雨宮便和衆人一一道别,進車廂之前還特地等了一下,卻見真田絲毫沒有幫他挪車的意思,隻得失笑自己推了進去。
立海大衆:副部長在搞什麼啊,這麼明顯的眼色都沒看出來?
真田有點走神,和雨宮分别這麼快,兩人也沒來得及多說幾句,他有點不習慣,也和他原來想的不一樣。
突然他被人從後面猛推了了一下,趔趄向前沖了幾步,卻依舊重心不穩地、一頭紮進雨宮的懷裡。
“突然想起我看中的一款膠帶隻有東京特賣,勞駕弦一郎幫我買回來吧。”
車門關緊前,真田聽見了柳的聲音。
切原好奇地問:“柳前輩,你說的是什麼神奇膠帶?” 他也想去買。
柳笑着拍拍切原的肩膀:“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弦一郎伏在雨宮肩頭的姿勢,好像有幾分小鳥依人。
這奇怪的違和感啊。
立海大衆人各自捂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