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渴、想喝水啊!”
就是聲音嘶啞,中氣不足,聽着毫無威力。
亞久津斜着眼睛,“當了三個小時的陪練,又遭到重要情報的延遲暴擊,你這簡直就是在報複我吧!”
雨宮:“……行,行,那你先喝水,喝完我們再說。”
亞久津繼續嘶啞:“那你倒是幫我打開啊!”
他梗着脖子、滿臉通紅,除了用力過猛外,更主要因為生平第一次求人幫忙開飲料,那人還是雨宮,羞恥都要寫在臉上了,反倒借着力竭掩蓋住一些。
雨宮愣了一下,沒多想,就着亞久津的手,“啪”地一聲就幫他打開了。
亞久津:切……居然沒有嘲笑本大爺,算你還識相。
可是亞久津并沒有順利喝到芬達,雖然他的手顫抖着、顫抖着、努力地創造位移……他的脖子也用力前伸縮短着……
然而幾秒過去了,芬達冒着泡沿着灌口細細地留了一地,他卻還保持着想喝水卻喝不到的僵硬姿勢。
亞久津:“……喂,你幫我一下吧。”
再次開口請求,語氣居然比想象中的平靜。雖然仍是羞恥,但好像沒有剛才那樣抗拒。
雨宮笑着應了,靠過來蹲下、扣住了亞久津手裡的罐沿。因為亞久津沒有松手,還受到了一點阻力。
雨宮笑:“放松、放松啊……你當了我三個小時的陪練,又遭到重要情報的延遲暴擊,我确實應該好好地謝謝你啊。”
亞久津豎起眉毛、想回怼。不過面前瞬間靠近冒着冷氣實在對他的誘惑太大了,他什麼話都咽了回去。
喝下一股又一股解渴的清涼,亞久津的火氣奇迹般煙消雲散了。整個人今晚頭一次真正地放松下來,觸覺、聽覺、嗅覺好像一瞬間都回歸了。
他聞着飲料冰甜的氣味,感覺到晚風輕柔地帶走身上暴躁的熱度,他聽到心跳和暴走的動脈逐漸平複。
不,還有别的……
他還聞得到握着易拉罐的手指上沾着球拍膠帶的味道,手臂上一小片肌膚有被呼吸噴到還未散去的溫熱……
雨宮他……靠得太近了……
他聽見雨宮綿長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好似要将手臂的那一寸肌膚點燃。
剛平複的心跳又變得劇烈。
雖然喝着飲料,但卻再也感覺不到解渴。
晚風聲似乎又遠去了,耳邊隻有雨宮呼吸的聲音,愈加清晰,仿佛愈加靠近。
亞久津不禁顫抖了下嘴唇。
是錯覺嗎,還是雨宮他真的在靠近……
他……想要做什麼……
是要對我……做什麼……嗎……
我……我呢……需要這樣……保持嗎……
亞久津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咔嚓”,微弱但清脆,好像是快門的聲音。
“什麼?誰?”
亞久津怔着雙眼,目光追随雨宮,見他驚訝着起身,四處張望尋找。
雨宮挑着眉毛,有些奇怪:“沒有人?難道我剛剛聽錯了嗎?”
轉身詢問亞久津:“我好像聽見了咔嚓的聲音,很像快門的那種,你有聽見嗎?”
亞久津扶着圍欄站起身,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四周,想要點頭,卻又猶豫不決。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清醒,剛才發生的事……好像幻覺……
雨宮:“算了,如果隻有我的話,大概是我搞錯了吧……”
随即他盯着已經靠着外圍欄站起身的亞久津,打趣道:“不錯嘛,你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既然你已經恢複,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随後便撈起包,揮着手,嘴裡嘟囔着“要遲了、要遲了”,很快跑得沒有蹤影。
亞久津一手扶着圍欄,一手扶着胸口,感受着再次平複下去的心跳。
他突然覺得,要是剛才在地上多癱得久一點,好像……也不是很虧……嘛……